她说着瘪了瘪嘴，眼圈就红了，“我跟你这几年，我侍候的你舒舒服服的，你怎么能一点情意都不顾？你怎么就狠得下心下那样的手？”
这委屈的样子，好像顾北真掐了她似的。
可他并没有，他只是做做样子，瞧瞧这就委屈上了。
她这是被他惯坏了吧？
一点委屈都受不得了？
“顾北，你不要拽，不要以为我离开你就没人要了，我告诉你，我行情好得狠，”姜窈说着打了个酒嗝，“还记得陆时予吗？他年初还给我打过电话呢，说是他的大门随时为我打开。”
“是么？”这两个字是从顾北齿间说出来的。
他还真不知道她这么招人，那个陆时予七年前就纠缠她，七年了他还不死心。
姜窈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，“所以你别以为我离开你就活不了，所以你得对我好点，别动不动就想弄死我，如果你把我吓走了，就再也没有像我这么好的姑娘愿意跟着你了。”
顾北笑了，她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。
“说完了？”顾北声音很阴。
姜窈点头，接着又摇头，可没再给她叭叭的机会，顾北就一把将她拽起来，“那你现在可以滚了。”
很重的语气，不是闹着玩的。
姜窈灌到脑子里的酒位线下降，她又清醒了几分，心底暗暗打鼓道：完了，试探过火了。
可是说都说了，又收不回了，那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演。
“滚就滚！”她硬气的摞下三个字，然后爬着往床下去。
不过她不是往她这边爬的，而是往顾北那边爬。
她哪能真滚？
她不光不能滚，还得哄他，留下来。
顾北正在气头上，抬手就要推她，姜窈一下子跌进他的怀里，还故意强撑着起来，但起了又跌下去，反复了几次。
在顾北恼怒之前，她哇的哭了。
“欺负我，都欺负我”她嘤嘤的。
顾北更烦躁了，就要掀起她起身，姜窈却抱住他，“顾北，我就只有你了，为什么你还要欺负我？”
“你不是还有周砚津，陆时予吗？”顾北脱口而出。
姜窈暗暗扯了下嘴角，他果然在意那个陆时予，而她也是故意提起这个人，因为她想把周砚津摘出去。
虽然她今天解释的很清了，但周砚津跟顾倾的关系摆在那儿，只有让顾北没了顾虑，以后大家见了面才能好好相处。
眼下她不能接这话，只能装醉按自己的话路往下说，“顾北，你来了就审这个审那个，可都没问一句林薇然为什么要对我动刀？”
顾北眉头拧了拧，“不是你气的她？”
姜宁眼睛眯眯着，在心底暗叹他还是挺了解她的，知道她气人是有一套功夫的，“那你知道我是怎么气她的吗？”
顾北不喜欢被人牵着走，只是凝视着她，姜窈趴在他怀里的身子直了直，凑到他的耳边
顾北下颌线绷出一条直线，盯着她的目光幽深起来，好一会才哼了一声，“你还真敢开口，怎么你缺这么多钱？”
在给她钱这事上，顾北从不吝啬，可也感觉得到她在吃钱这事上，就像是永远吃不饱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