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音刚落,忽然大街上一阵吵闹,有人高叫:“捉贼!”便见个大汉追着一个半大小子。那偷儿身子虽然瘦弱,跑得却快。
老鸟见了,哈哈一笑,道:“正寻你不到,却送上门来了!”撇了杨凡,撒腿迎了上去。。
那偷儿见前有堵截,后有追兵,眼珠一转,闪身钻入一条小巷去了,老鸟与那几条大汉一同追了过去。
杨凡心说这老鸟也不靠谱,自己跑了,把我个当领导的扔这喝西北风,正摇头时,“嘭”的一声响,那两扇黑门左右打开,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带着五六个华衣家奴手持棍棒一拥而出,那管事叫一声:“给我狠狠地砸!”
那几个家奴得了令,挥舞棍棒,驱赶左右小贩,那胆小的摊贩,见了这几个家奴,忙收拾了东西飞快地逃了,那走得慢的,摊子物件俱给砸得粉碎,有胆子大些的,出声骂上两句,便给那些家奴一顿棍棒。
那些小贩被打得狠了,一眼瞧见杨凡这个公差,便叫嚷起来。
杨凡也觉得这些家奴仗势欺人,实在是不像话,上前两步,叫道:“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,你们这些奴才如此明火执仗,不怕王法吗?”
那几个家奴见了杨凡倒也有点忌惮,下手便缓了,那管事的见杨凡是个年轻的,料他没什么能为,冷笑道:“咱们宫老爷家门前的事情,你也来管?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?驴前马后的贱役也敢多嘴?”他冷笑两声,看也不看杨凡一眼,大声叫道:“你们这些贱奴敢是偷懒吗?还不给我打?”
那几名华衣家奴见有人管事撑腰,又挥起大棒,四处赶人。杨凡生平最恨这等仗势欺人的狗奴才,他心中冷笑两声,也不言语,缓步上前,抡起手中水火棍往那管事身上砸去。
那管事不料杨凡有此胆色,自己这边有五六个人,又有宫老爷撑腰,他一个孤身小衙役竟敢挥棍伤人,一时躲避不及,正给杨凡一棍敲在左臂上,“诶呀”一声惨叫。
那几名华衣家奴叫一声:“曹管事!”那曹管事嘶声道:“不要管我,将这作死的衙役打死了再来见我!”
那几名家奴也是狗仗人势惯了的,得了这一声令,将杨凡围在当中。杨凡往手里吐两口涂抹,紧紧握住水火棍,好久没动手打人了,这手还真有点痒痒!杨凡先往左一冲,那几人只道他要逃走,往后退了一步,杨凡后撤一步,矮了身子,水火棍横着扫出,正打在身后一名家奴腿上,那家奴一声惨叫,倒地不起。
剩下这几名家奴见了,知道遇到了茬子,不敢轻敌,几个人将杨凡围在当中,当面之人却不冲过来,只由杨凡背后之人下手。
几个回合下来,杨凡倒是挨了几棍,眼看再打下去,非要吃大亏不可,忽然又一条水火棍从天而降,敲晕了一名家奴。
正是老鸟,老鸟扯了杨凡突围而走。那几名家奴倒也不敢追。
两人跑出了两三条街,累得直喘。老鸟道:“班头,这一伙人横惯了,只能智取,不能强攻,若不是我来的及时,今日你只怕要吃亏!”
杨凡拍拍老鸟的肩膀,道:“这宫家的家奴已豪横成这般模样,这姓宫的是个什么货色可想而知!”
他冷笑两声道:“如此说来,可不要怪我心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