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绾绾抱着旺崽来到自行车区，问售货员：“同志，这款自行车，二六杠有货吗？”
百货大楼的老吊扇吱呀吱呀的转动着，却驱不散深春的闷热。
苏绾绾把旺崽往上托了托，
孩子后颈的汗沾湿了她的手臂。
等待对方的回应，而柜台玻璃上贴着褪色的“为人民服务”的标语，后面货架空空荡荡，
只有几辆落灰的永久牌自行车展示着。
正拿着一本书在扇风的年轻售货员，抬眸撩了一眼女人，再看看女人怀中胖乎乎的娃娃时，
话语没什么温度道：
“没有！”
苏绾绾蹙了蹙眉，这女人的态度实在差劲，傲慢，她暂时不想跟对方直面冲突，
苏绾绾再次睨了一眼售货员，不死心的继续询问道：“那二八大杠有货吗？”
售货员啪…的一声放下手中的书扇子，不耐烦道：“说了没有就是没有！你这人烦不烦啊。”
声音尖利得让怀里的旺崽一哆嗦，苏绾绾黑沉着脸抿紧嘴唇，
拍拍旺崽的后背以示安抚，认识她的人，都知道她已经到了发怒的边缘，
听见对方继续挑衅道：
“哼！带着个拖油瓶还想要二八大…"
“啪！”售货员话还没说完，苏绾绾抽出抱着旺崽的手，一巴掌挥过去。
世界安静了！
过了良久，售货员这才反应过来，她像个婆疯子一样不停的尖声诅咒：
“你这个贱女人，骚货，烂婊子，带着野种敢在百货大楼撒野”
“啪！”又一巴掌挥过去，苏绾绾甩了甩手掌：
“嗯，这样才对衬嘛。”
苏绾绾冷冷收回手，指尖微微发麻，他妈的，狗东西脸皮太厚，可她却丝毫不后悔。
她轻轻拍了拍旺崽的后背，低声哄道：“崽崽不怕啊，妈妈在这里，妈妈会保护你。”
再抬眼时，眸中寒意凛然：“嘴巴放干净一点儿，否则下次就不是甩巴掌这么简单了，
我会直接弄死你，记住了，永远不要挑战一个母亲的底线。”
售货员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，她整张脸扭曲狰狞，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，
继续尖声叫骂：“我要杀了你！”显然售货员完全气疯了，开始像疯婆子一样喊打喊杀。
很快，这一片围拢了不少看热闹的人，有人指指点点，有人低声议论，但没人上前阻拦。
苏绾绾脸带愠怒，
她突然提高嗓音，声音清亮，带着一股凛然正气，
“大家快过来看啊！
百货大楼的售货员，本该为人民服务，可她呢？
不仅态度恶劣，嚣张跋扈，还辱骂顾客！这就是工人阶级的服务态度吗？！
这是谁赋予她的权力？？？”
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。
“就是！我上次来买布，她也是爱搭不理的！仗着自己端的铁饭碗，鼻孔朝天！”
“像这种人就该被举报游街！就该被人教训，她不配坐在这里当售货员，
现在踢到铁板了吧，活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