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忖,这个冬天再不愁没柴烧了吧。
没过多久,
果然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,陈老大,陈老二家每天烧炕煮饭,
柴火很快就不够用了,
两家儿媳便打起了陈父柴火的主意。
她们趁陈父晚上睡得深沉,便怂恿自家男人将老爷子柴房的柴火都偷了过来。
陈父第二日醒来,
发现家里的柴火被偷了,顿时怒吼叫骂,本来老爷子想找大队长主持公道的。
最后,还是陈老大担心惹人闲话,影响儿子的名声,
便直接跟陈父摊牌了,
柴火被他们两家平分了的事。
因此,阻止了老爷子报大队长企图。
他甚至还指责陈父,说他一个人能烧多少,
他们家有妻有娃儿,柴火不够烧会把娃儿们冻坏的。
陈父闻言后,气得浑身发抖,
怒指两个儿子,还跟两个儿子大骂了一架,骂他们不孝,
骂他们狼心狗肺。
可他们死煮不怕开水烫,
无论怎么骂,
就是不肯将柴火还回来,还梗着脖子反骂陈父偏心眼儿,
只知道跪舔老三这个当官的儿子,
不管他们的死活。
陈父听着两个儿子的控诉指责,整个人的脊腰都弯了,
他们知道两个儿子不是东西,
但不知道他们这么不是东西。
不说帮衬老父亲度过寒冬,居然连老父亲活命的柴火都偷,
偷了还如此的理直气壮说他偏心。
他要是真偏心,当初就不会默认陈老大换子,还帮陈老大扫尾。
也因此得罪了老三一家。
老爷子一时悲从中来,后悔得恨不得撞墙,
因为家里实在没柴烧了,
他便只能默默地扛起工具,
顶着大雪纷飞跑去了龙吟山砍柴,谁知道这一去竟是阴阳两隔。
随着陈老大的讲述,
屋内的人连呼吸都放轻了,谁也不敢在此时发出声音,
因为陈长安整个人气得脑子嗡嗡的,
他此时恨不得杀了两个chusheng不如的狗东西。
随即,一拳砸向陈老大,
眼眸猩红怒骂道:
“你这个chusheng不如的狗东西,你枉为人子,
为了你的私心,
你害死了亲爹,
你这种人就应该遭天打雷劈!”
其他人听完后,也是一阵唏嘘,眼里含着复杂,
难怪一直阻止报公安呢,原来内幕竟是如此的不堪。
也难怪陈长安生气了,这要是他们家的儿子如此的不是东西,
他们恨不得打死算球。
陈长安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,狠狠砸在陈老大的脸上。
随着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
陈老大甚至来不及惨叫,
整个人就像一捆破稻草般向后摔去,重重砸在冰冷的泥地上,
鼻血瞬间喷涌而出,糊了满脸。
“chusheng!chusheng不如的东西!”
陈长安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嘶哑,
他一步踏前,眼眸猩红,仿佛要滴出血来,
“为了几捆柴火!
为了你们那点龌龊心思!
你们逼死了亲爹!
你们还是人吗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