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绾绾的这个提议让苏大哥眼睛一亮。
对呀，老二性子稳当，做事又仔细，要是兄弟俩能一起干，
互相还有个照应。
得到妹妹支持和提点的他，
立马起身：
“我这就找他商量去！”他想干的事，丝毫不拖泥带水，
苏二哥此时正陪着苏父在里屋下象棋呢，
苏母则和两个儿媳一边包着明天早上要吃的饺子，
一边看着电视里正在播放的电视节目，
连连爆出大笑声。
苏大哥走过去，拍了拍弟弟的肩膀，朝他使了个眼色。
苏二哥会意，跟着大哥走到了院子里。
寒夜里，兄弟俩一边哈着白气。
一边找个地方坐下。
苏大哥也不拐弯抹角，把他想做服装生意，
以及妹妹支持，甚至愿意借钱入股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跟弟弟说了，
最后问道：
“老二，你觉得咋样？愿不愿意跟大哥一起干？”
苏二哥沉默了片刻，他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从口袋里摸出烟卷，
递给大哥一支，自己点上，深深吸了一口。
烟火在黑暗的雪夜里明明灭灭，
照在兄弟二人的脸上。
他抬头看了看被四合院屋檐框住的一方天空，
缓缓开口：
“哥，说实话，在厂子里上班，人体面，日子也安稳。
但你要说挣大钱那是不可能的，
顶多饿不死也撑不着，
我看着街上那些摆摊的数钱数到手抽筋，
我心里也痒痒。
就是就是吧，我觉得有点对不住绾绾，
你想啊，当初咱俩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村，
偶尔上山打个猎改善一下家里的伙食，
后面绾绾为了提拔咱哥俩，给咱在县里安排了工作，
你还在运输队上班，我在食品厂上班。
你不知道为了这个工作，你弟妹，我媳妇儿跟她娘家都断亲了。
现在京都电器的工作都是绾绾费尽心思安排的，
还把我们一大家子都接到京都来生活，
住的还是妹妹的大院子，
这一桩桩一件件，咱这还没干多久呢，
就我觉得有点”不知好歹的话，他有点说下去了。
“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，”苏大哥深吸了一口烟，接过话头，
“我会永远记住妹妹对我们哥俩的提拔，以后也会对妹妹好，
更会加倍的孝顺咱爹娘。
可绾绾也说了，她支持咱们干个体。
她还说现在政策好了，是头猪都能起飞的时代。
我要是放弃，岂不是连头猪都不如。
况且，服装生意更是暴利，你看看大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儿，
她们紧固已久的思想，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往外冲。
这服装就首当其冲，试想一下，咱们要是把服装生意干好了，
将来孩子们也能有更好的条件在京都定居。
我觉得妹妹说得在理。”
苏二哥点点头：
“绾绾的眼光，一向是准的，在我们家除了你，就是绾绾最聪慧了。
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哥，我跟你干！
咱们兄弟齐心，其利断金！
我们混好了，以后更好给妹妹撑腰。
谁也不能欺负咱苏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