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顺正在一旁听候着差遣,似织正端着新茶进殿,只听见“啪”的一声,两人吓得变了脸色,只抬眼望去,却见邢鸾镜如细瓷的脸上赫然有了一道红色的印子。胡氏气急了,却也不甘心,伸手便要再打。吕顺连滚带爬的跑过去,却不料脚下踩空,一头栽在地上,“咕咚”一声摔在地上,脸上也磕破了几处。似织手里的茶盏被扔在地上,却见她猛地跑过去,伸手便抓住了胡氏的袖子,“夫人,可打不得,如今娘娘是皇家的人,做错了事情自然有人处置,哪里能轮得到您动手打她的?”胡氏对邢鸾镜自小百年非打即骂,只觉得这一切是天经地义的事情,只冷笑道,“一日为娘,这一辈子她都是我的女儿,我便是打死她,谁又敢说什么!”原本她也不敢如此的,此时心中已经认定是邢鸾镜害死了自己的烟儿的,只恨不得杀了邢鸾镜。然而素日里恃宠而骄,飞扬跋扈的邢鸾镜并未有半点的恼怒,只是慢慢的走到梳妆镜前,拿着脂粉,盖住脸上的那几道印记。那胡氏还在一通的乱骂,而邢鸾镜却恍若未闻,只是淡淡的跟似织与吕顺道,“出去。”两人吓得脸色惨白,见这阵仗,哪里敢出去。“放心,给她几百个胆子今日也不敢弄死本侧妃,她可是惜命的很。”邢鸾镜见两个人面带犹豫,声音骤然变冷,“还不快退下。”待两人离开之后,胡氏也骂的累了,只坐在那里,暗自垂泪。如今自己唯一的女儿没了,这无异于摘去了她的心肝去了。邢鸾镜垂下眼睫,将所有的思绪都藏匿起来,只慢慢的问道,“我的父母究竟是何人?”正在伤心欲绝的胡氏猛地抬起头来,满脸的不可置信,良久才冷哼一声,“原来你竟知道了!”邢鸾镜慢慢的道,“小时候你便待我十分的苛刻,如今我全明白了,我不过是你们养大的用来夺权的东西而已,你若是还有半点的良知,便告诉我,我的父母究竟在什么地方!”胡氏冷笑,“劝你还是莫要问这么多的好,你还不知罢,你的父母全是下贱不堪的人,不过已经死了,如今尸身也不知在何处了!”“是谁害了他们?”邢鸾镜顿时脸色骤变,声音也变得凄厉起来,“是你们!!”胡氏冷笑道,“我的夫君是什么样的人你是最了解的,岂能留下祸患,是他害了你的父母,但我们对你也有养育之恩,没想到你竟是这般的报答我们的,简直是狼心狗肺。”邢鸾镜自懂事起便一直没有感受过半点的亲情,自从知晓并未邢家的女儿之后,只想着找到自己的双亲,只听闻了这话,只觉满心的欢喜皆被人给掐灭了,只剩下无尽的恨意。她的眸子里闪现着几分的杀气。“好,那你今日便给我的双亲陪葬罢。”胡氏冷笑道,“我可你怕你,我是一品的诰命夫人,便是有了罪,连太子也不敢那我怎么样,亦是要等着皇帝定夺的。”邢鸾镜冷笑,“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