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持节坐在床榻上,只披了一件狐皮的斗篷,雪白的毛磨着他的脸颊,他一时间也是怔住了,竟不知要如何处置。纱珠却是嚎啕大哭了起来,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。“殿下,是他一心爱慕我,要与我吃对食,我不愿意,他今日就......”纱珠哭的肝肠寸断,连元持节和丁樵都有些信了。吴登被气疯了,今日真是撞了夜叉星了,只急道,“你瞧瞧你那丑样子,谁会看上你这贱人。”纱珠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,哭道,“当初你爱慕我的时候说我似天上的仙子,说我比太子妃和邢侧妃还好看,今日竟将我说的这般的不堪,难道这样就能掩盖你觊觎我的心吗?”一听到提及了自己,太子妃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后跪着的吴登。吴登吓得不轻,急道,“娘娘,奴才没有!”纱珠跪在地上,抱着元持节的腿就是哭,“今日他在飞鸾殿对我欲图不轨,我不依,他便对我是一顿毒打,今日若不是奴婢跑的快,早就没有命了,路上他还一直追我,路上的人都瞧见了!”“不,明明是你要栽赃陷害。”吴登面如金纸,只恨不得扑上来将纱珠给撕碎了。元持节被她哭的耳朵都嗡嗡的作响,见她衣衫不整的,也不由得心软了几分,只抓起床榻上的一个锦被给她披上,“安分些罢!”元持节颇为无语。太子妃见两人如此的亲昵,那样的想起那耳环来,顿时眼中冒出醋意来,“殿下,今日分明就是这个丫头栽赃人,这脸是她自己扇的,衣衫也是自己扯的。”纱珠站起身来,那锦被也落在地上,“今日奴婢便撞死在这里,以证清白。”元持节知道她不过是咋咋呼呼的,才舍不得拿自己的脑袋去撞墙去,也懒得理会她。丁樵素来看不惯吴登那小人的嘴脸,见今日闹起来,不过看场热闹,才不会将自己给牵扯进去了。太子妃听闻她的话,不由得冷笑道,“今日你敢撞,本太子妃便服了你!”纱珠咬了咬牙,便佯装要往内殿的墙上冲,却不料大家都不拉扯她,一时间竟也无法收场了。就在她的脑袋离着那墙面有半寸的距离的时候,猛地收住了脚,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,“我便是死也不会弄脏了殿下的寝殿,否则我死也难安。”“你......”太子妃恨得咬牙切齿,竟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面的女人,“今日本宫便杀了你这惺惺作态的女人。”元持节看着太子妃,冷声的呵斥道,“你像什么样子,哪里还有太子妃的样子!”太子妃见他对自己竟是这样的态度,不由得落下了泪珠来,只哭道,“殿下!”丁樵是个聪明的人,不似太子妃一般容易被人牵制,只赶紧道,“殿下息怒,太子妃娘娘不过是为了奴才的冤屈才气恼的。”而就在这时,却见殿外的宫人进了殿内,跪在地上,声音里却是难掩的怪异。“殿下,外面有几个宫女求见,只说......”她扫了一眼闹得不可开交的众人,“只说她们都是被丁樵大人逼迫过的人......”纱珠感叹,什么是最靠谱的人,残照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