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妃确实是打着这样的主意,也是她身边的那些奴才们给她出的主意,其实她也暗地里知道,那残照在宫中几乎是只手遮天,但却对邢鸾镜的话唯命是从、邢鸾镜若是叫他去杀了纱珠,他自然会做的,那时候一箭双雕,她倒是十分的乐意坐收渔翁之利的。太子妃正要恼怒,却见自己的贴身宫女花梢冲着她使了一个眼色,她在胸口的气这才慢慢的吞咽下去。“该掌灯了!”太子妃忽的笑了起来,眼睛看着窗外,“这会子本宫该与太子殿下去守岁了,明日还要去宫中给父皇和母后请安。”“恭送太子妃。”邢鸾镜声音淡淡的。“有些东西你注定无法得到,记着本宫才是太子妃,亦是将来的皇后,而已终究是一团烂泥而已。”太子妃说完站起身来,用手指拂着衣摆上并不存在的飞尘。等太子妃走后,邢鸾镜这才慢慢的站起身来,许是跪的太久了,她的膝盖有些疼,只等着站起身来,扶着桌子站了良久才勉强直起身子来。此时一个人影出现在殿内,如同鬼魅一般,连声音也带着几分的蛊惑之意,“娘娘,这便是东宫,若想着永远立于不败之地,便永远割舍掉情爱。”邢鸾镜慢慢的将殿内的烛火点燃,暗红色的火苗映衬在她满是恨意的眸底,忽的慢慢的道,“他既然不爱我了,那我便要他死,而且我要元家的江山社稷,我要他死也不得安宁。”残照的眼底露出几分的欢喜,好似终于得偿所愿了。残照慢慢的将一个小瓷瓶放在了桌子上,那细瓷上映衬着幽幽的火光,“这是一种极为难得的毒,无色无味,连银器也验不出它。”邢鸾镜伸出细白的手慢慢的拿过来,只摩挲着瓷器上画着的几枝荼蘼花,“他多久会死?”“三年五载而已。”残照慢慢的道,“此毒无解,只是身子会慢慢的垮掉而已,那时候足以等到您的‘孩子’被立为太子了。”上辈子所有人都不知,元持节究竟是如何死的,只有那个人知晓。邢鸾镜将那药收在了手中,“好。”而就在这时,却见外面传来似织欢喜的声音,“丁樵大人,果然是稀客,您今日过来,可是我家庶人有什么喜事?”丁樵尖细的声音传来,带着几分的呵斥,“这也是你这丫头胡乱的打听的,还不快忙自己的差事去。”“是。”似织失望的声音穿了进来,她似乎已经受够了这样被人踩在脚下的日子,只天天的巴望着太子殿下能过来。邢鸾镜眼底并未有什么波动,只慢慢的坐在梳妆镜前,整理着自己的鬓发。果然不过片刻,殿外便传来了丁樵笑嘻嘻的声音,“庶人,奴才奉命给您送饺子来了,是殿下亲自包的。”残照未等邢鸾镜吩咐,只走过去将殿门打开,请丁樵进殿中来了。丁樵已经恭恭敬敬的将那食盒给送到了她的面前,只将盖子打开,却只见一个圆滚滚的饺子躺在盘子里。邢鸾镜皱眉问道,“只赏一个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