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着捏了捏她白皙的脸颊,“这样吉祥的话等明儿再说罢,本宫会赏赐你的。”而就在这时,却见一个纤细玲珑的身影出现在寝殿的门口,却是被丁樵领了来的。美人摘下摘下自己披风上的帽子,露出那张绝色的脸来,只是那脸颊上那雪白的皮肉下,却是一抹红,竟是硬生生的给冻出来的。纱珠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,忽然觉得此事的邢鸾镜是那样的陌生,那种冷漠和淡然,却不是看见元持节时候的样子。元持节也是一愣,旋即慢慢的走了上去,眼底却是温柔的笑意吗,“你来了?”“是。”她泠泠的一笑,只说道,“妾身如今正在禁足,此时出来已是逾越了规矩,不知殿下有何事吩咐。”元持节被她眼底的淡漠给刺痛了,他没有恼怒,只是无奈,“本宫备下了些饭菜,今夜你陪着本宫一起守岁罢!”邢鸾镜并未拒绝,只是恭敬有礼的福了福身子,“是。”元持节见她的发丝有些凌乱,伸手便要去拂,却被她漫不经心的避开了。等他落了座,邢鸾镜才慢慢的坐下,空荡荡的寝殿内,外面是璀璨的烟花,殿内却岑寂的可怕。纱珠和丁樵侍奉在一旁,只恨不得拔腿就跑,片刻也不想呆。纱珠却拼命的让自己笑出来,那样子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,“殿下,娘娘,饭菜都要凉了,奴婢给两位主子好生的介绍一下,这酱驴蹄乃是奴婢亲自所创的菜,别看它长得像是驴蹄,其实它是用蘑菇做的。”丁樵赶忙拿着银针试了毒,这才巴巴的给元持节夹了一块,又被邢鸾镜夹了一些。邢鸾镜神色淡淡的,只是用筷子拨弄着那块黑乎乎的东西,似乎并不想吃下。但元持节已经吃下了,不由得暗暗吃惊,这东西虽其貌不扬的,但味道极好,吃起来满口生津。“这都是纱珠这丫头细心准备的,难得她有这样的精巧的心思,你尝尝罢。”许是没有什么话要说,他良久才找到了这么一个话头。纱珠与丁樵颇感无语,他该揽了这份功劳才是。邢鸾镜一双幽深的眸子落在了纱珠的脸上,只是淡淡的说道,“劳烦你了!”这四个字让殿内剩下的三个人满脸的诧异,又是是纱珠,只觉得毛骨悚然,竟比“拉出去砍了”还瘆人。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子,却见邢鸾镜慢慢的倒了杯酒,说道,“妾身敬殿下一杯。”她颤抖的指尖不经意间伸进了杯中,而那指甲里藏着的毒药,悄无声息的散在了那佳酿之中。见她递过来了酒,他自然心中一阵欢喜,只以为她不再埋怨他了。纱珠也是一阵欣慰,却忽的想到了什么,适才元持节吃了药的,这与酒水是相克的,这一盏下去,还不得要了他的性命啊。纱珠再也忍不住了,见两人正要对饮,便赶紧道,“殿下明日早上还要去进宫,这会子可不能贪杯。”元持节见她声音里满是焦急,这才想起来自己才吃了药的,况且还要去太庙祭祖的,若是病重的话,亦不只要闹出什么是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