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怜这位做叔父的,得多愧疚!”
“看她表面上娇滴滴的,原来都是伪装的。”
啪!
王知县不得不再次以惊堂木压制民众的愤怒。
“肃静,本官定会为苦主讨还一个公道,更要还我武朝朗朗乾坤,定不会让恶人逍遥法外。”
初次堂审就这样宣告结束,苏环儿被衙役押了下去。
从始至终,陆允都在细细的观看着。
苏伯庸的痛不欲生、王知县的正气凛然,都被陆允以记忆强行记录下来。
回到苏记,便把自己关在房间,静静的回忆着。
燕七和陆飞相互对视一眼,再次跃上屋脊,消失不见。
不用说,肯定是去县衙大牢守护苏环儿去了,万一有人别有用心,再搞出个畏罪zisha,那一切就都来不及了。
重新捋了一遍案情,陆允又亲自走了一趟窝棚,细细的查看了一番现场。
炕角上的血迹已经凝固,被子呈自然掀开一角。
炕床下,一个被掏空的窟窿,以及隔壁间有住过人的痕迹,还有一些来不及收拾的下人衣物。
一幅幅画面,慢慢在陆允脑海中闪现,陆允嘴角微微勾起。
转身,陆允便来了江都的天桥,那里原本就是鱼目混杂的地方。
最多见的便是江湖把式,说书艺人。
陆允将一锭银子咔的一声拍在了一位说书艺人的桌上。
“客官,您想听点儿啥?”
陆允微微一笑,“不是我要听,而是你要听。”
说书艺人满脸懵逼,从来都是别人花钱来听书,头一回碰上花钱请人听说书的。
有钱不赚白不赚,说书艺人脸都笑开了花儿,将十两银子收进口袋,坐得端端正正。
陆允啪的一拍惊木,“你可听好了,若敢说错一个字,可就不是光收回十两银子那么简单了。”
搞定了说书艺人,陆允又来到了江湖把式摊前,同样扔出一锭银子。
江湖把式是一对父女,疑惑的看着陆允。
陆允神秘的一笑,“请你们演几天戏,怎么个演法我说了算,还有就是尽可能的通知你的同行也演,本少爷给钱!”
父女二人欣喜若狂,也是恭恭敬敬的听陆允把戏文讲完。
一夜之间,江都说书的卖艺的整天到晚满江都的重复着同样的一个故事。
没几天,故事的内容便被江都百姓熟知。
翌日。
县衙再次公开升堂,还没开审,苏伯庸便故技重施,如泣如诉的痛斥着苏环儿的恶行。
霸占苏家财产,驱逐苏家血亲,连六十岁的祖母都不放过,甚至是逼迫老人家六十岁高龄要出家为尼。
一时间,苏环儿的名声扫地,被世人踩进了泥沟里。
苏颜眼睛又红又肿,仿佛挂了两个桃子。
“妹夫,这可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