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便要启程回国了,宁毅仍不愿现身一战,原本打算籍此杀一杀武朝锐气的计划也泡了汤,叫靖国使臣如何不气恼。
礼部侍郎梅承嗣脸色铁青,双手负在身后,冷言注视着乌额图。
这一代的武朝人,与靖国大大小小打了不下百次,好不容易以武力征服这些号称草原上的雄鹰,又岂能在自己家门口被一个败将给欺负了。
“注意的你的分寸,这不是十年前!”
乌额图脸上肌肉抽搐,狠狠地瞪了梅承嗣一眼,“你们所谓的大家,其实就是一个懦夫,避而不战,无耻!”
乌额图操着一口生硬的汉话,怒斥着上了马车。
馆内的驿夫长长的嘘了一口气,终于把这个瘟神送走了,心中对宁毅也是颇多怨念。
靖国使臣的车队在京都的街道上大摇大摆的行进着。
气不过的乌额图站在了马车顶上,手里拿着一面锣,一路走一路敲一路喊。
“宁毅,可敢一战!”
“宁毅,可敢与乌额图一战!”
“宁毅,你是要打算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吗!”
喊声引来无数京都民众围观,街道两旁挤满了民众。
宁毅的大名在武朝是家喻户晓,也颇有声望,见有人指名道姓辱骂宁毅,街道上不少人开始与乌额图对骂。
“草原蛮子,你再厉害又怎么样,还不是要对武朝俯首称臣!”
“明知道宁大家不在,偏要趁虚而入,无耻之极!”
“有胆你就别走,说不定宁大家就在回来的路上。”
“你跑这么快,是不是收到宁大家回京的消息给吓得!”
“滚回你的草原喝奶去吧,还挑衅宁大家,你也有那个资格!”
不得不说,武朝人骂街也是一绝,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,愣是将乌额图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可众人还是小看了乌额图的脸皮,任凭怎么骂,乌额图就是雷打不动,继续敲锣继续喊。
“宁毅,出来......”
车队缓缓行至北门,远远的便看见,北门正中央,笔直的站着一队人,他们扛着应援宁毅的大旗,拦住了马车。
“什么人,敢拦靖国使臣的车马,想死吗!”
对面队伍中,一名男子怒指乌额图,“混账东西,你竟敢污蔑我们的偶像,今天就让你知道,武朝的赘婿都不是好欺负的!”
后面的人也纷纷喊道。
“对,今天就要让这个喝马奶长大的东西知道,什么叫武朝赘婿不好惹!”
“不就是下个破围棋吗!”
“排兵打仗你靖国是垃圾,下围棋照样是垃圾!”
“我武朝赘婿随便指一个出来,便能将你杀得片甲不留!”
说着,貌似真的在队伍中挑人,随手一指,“你去教训教训那个喝马奶长大的家伙。”
草原人喝马奶长大,没什么奇怪,可到了武朝人嘴里,这可就不是那个意思了,这是变着方骂乌额图是chusheng!
乌额图气得哇哇乱叫,他怎么可能听不懂这话里的意思,偏偏又无话可辩。
“来,今人你若能胜我半子,我跪着向宁毅赔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