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允摇摇头,“我这个人比较倔,你不跪没关系,宝儿,帮帮这位催公子。”
牛宝儿手掌捏得嘎嘎响,脚步咚咚作响,宛如踩在了催墨涵的心坎上。
“你敢......”
“本公子是扬州催家的人......”
“本公子父亲叫催道全......”
“本公子是吏部侍郎的公子......”
催墨涵步步后退,一边甩出背景为自己壮胆。
但牛宝儿是傻的,除了陆允,谁的话也不听进去,说句大逆不道的话,就算皇帝说的话,在牛宝儿这里也不好使。
牛宝儿步步逼近,崔墨涵节节后退,直到一屁股跌倒。
牛宝儿伸手揪住崔墨涵的衣领,小鸡似的将人拧了起来又摁了下去。
崔墨涵像个提线木偶,根本动都动不了,更别说反抗。
咚咚咚!
崔墨涵被牛宝儿摁着磕了三个头,额头一片模糊,然后被牛宝儿扔了出去。
崔墨涵躺在地上,眼泪血液流了一脸,他没有哭出声,他知道就算哭出声也是自取其辱,没有人会同情。
手臂一抹脸颊,爬了起来,此时的红袖艺馆已经歌舞升平,根本没人在意他这个吏部侍郎公子是死是活。
红袖艺馆!
纪嫣然!
陆允!
崔墨涵默默的念着这几个词,脸色越来越狰狞,直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。
驱车直回了苏府,将礼物全部送出,陆允这才回屋躺下。
叶红鱼端来了热水,伺候着陆允洗漱一番。
望着叶红鱼忙碌的身影,陆允问道:“红鱼,你这姑母姑父家里挺有来头啊,连从五品的员外郎都能请动。”
叶红鱼微微一笑,心说武朝就没有他们使唤不动的人,嘴上却道:“姑母是个好人,姑丈家里有些人脉,这也是真心喜欢你,自然没有拿你当外人。”
待叶红鱼端着空盆再进来时,屋里已经发出轻微鼾声。
叶红鱼轻轻的退了出去,捧着那些小礼品,心里甜丝丝的。
第二天一早,陆允精神抖擞的从床上爬起来。
到现在,陆允终于有时间静下心来琢磨那块绝世美玉,来到库房,念头一动,面前光芒闪过,从钱塘买来的原石便出现在库房,也包括那块绝世美玉。
早在几天前,陆允便通知了贺广生,整个江都的玉雕师傅和玉器行都会来商谈合作事宜。
刚刚准备完毕,苏全便带着一大群人进了库房。
“东家,贺掌柜他们到了。”
贺广生立刻走了上来,“掌柜的,这里都是江都玉器行的掌柜和雕刻师。”
贺广生一一为陆允介绍了这些掌柜,以及雕刻师。最后指着一名胡须花白老者说道:“这位便是江都最有名望的刻玉大师龚自珍龚老,龚老手中出过的珍品,甚至被挑选成了御用的精品。”
听着贺广生如此赞誉,龚自珍以及他的两个徒弟脸上都浮现一抹得意的神采。
“贺掌柜您言重了,手艺人混口饭吃而已,都是同行们给的薄面。”
他的两个徒弟神色倨傲,大徒弟孟兴安闻言道:“师傅,您老就是太谦虚,整个江都,甚至是整个扬州,谁不知道师傅你的大名!”
另一个徒弟游驹也说道:“师兄说得很对,要不是贺掌柜邀请,就凭一个赘婿,也想请得动师傅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