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水河宽足有百米,水面平静,蜿蜒而下。
来到河边才发现,根本没有桥可通行,唯有一嗖渡船靠在岸边,那半百船家批着蓑衣头戴斗笠昏昏欲睡。
冬末春初,偶有积雪在照不着日头的背阴处出现。对岸的常青灌木被雪水洗刷一新。
陆允抖了抖身上的雪片,冲陆飞努努嘴,“去问一下,过河。”
陆飞有些不情愿,他是打心底相信那件奇怪的短褂水火不侵,要不是陆允拦着,他真想一头扎修水河里。
一路奔袭,虽说马鞍马镫好使,青蜂女和黄蜂女依然感觉着累,胸脯剧烈起伏着,想想都香艳。
船家见有生意了,顿时来精神,“哎呀公子,这是要渡河?”
陆飞扔了块散碎银子,船家一把抓住,喜笑颜开的为人牵马上船。
船小,一次只能送两人两马,如果马儿惊水,根本就没法子过。
船家也是个老摆渡人,拿出两块黑布,往马眼睛上遮,原本焦躁不安的马儿立刻安静下来。
陆允笑道:“老人家这一手好活啊。”
船家很健谈,见这位公子衣着华丽还没有架子,便敞开了话匣子。
“老咯,不是老汉吹牛,早年与靖国打仗,连武朝水师将领也来找老朽取过经。”
陆允眼睛一亮,“看不出来,老人家还有这本事,不知道参加过什么战役啊?”
“说起这事儿,老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,唐岛海域,我武朝水师以三千兵力,大败靖国六万水师的创举。”
闻言,陆允和陆飞不禁肃然起敬,他们能坐享武朝如今的安定繁荣,与这些老兵有着莫大的关系。
第一趟,船家将俩女先送到对岸,这才返回对岸,将陆允和陆飞迎上船。
行至河中央,忽见水面泛起一串水泡,陆允不动声色,拿手肘怼了怼陆飞。
陆飞鬼精,他可是准宗师,除了不能像陆允那样透视,感官也是相当灵敏,一只手摁在了唐刀柄上。
老船家神情此时也变得有些紧张。
突然。
老船家动了,手中长长的撑杆唰的一下扎入水中,再猛的撂出水面,一条又肥又大的鲤鱼被撑杆穿身而过。
“哈哈哈......这大肥鲤鱼配上苏酒,给个神仙都不换啊!”
陆允陆允面面相觑,陆飞脸上的嫌弃意味十足,心说一条鲤鱼你也大惊小怪的。
陆允白陆飞一眼,好像你不慌张一样。
“老人家,你这一手真的是厉害啊!”陆允赞道。
老船家一手拧着鲤鱼,一手捋着胡须,“老了,不中用啦,要换十年前,老汉直接跳河里摸鱼去。”
河滩遇袭以后,陆允也在琢磨,自己是不是应该在淮河面上设岗,也弄些船只,免得再遇上这样的事情而手足无措。
“老人家,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呐?”
老船家呵呵一笑,“就老伴儿一人,原本有个姑娘,也已经嫁做人妇了,公子你要是早点儿出现,说不定我那闺女一准儿看上你!”
陆允呵呵一笑,“老人家你可真会说笑话。”回头对陆飞挑挑眉,怎么样,你大哥就是人见人爱,花见花开!
陆飞懒得搭理这个自以为是、自恋自大的货,傲慢的将头扭一边。
一条小船快速从河上游驶来,几个蒙脸汉子手上握着各式各样的铁器。
“停船!”
“打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