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神色一惊,“媳妇、媳妇......”
辛沐氏急忙道:“怎么了娘?”
老太太指着那幅画惊慌的说道:“那幅画......在动......”
辛沐氏转动木轮车,“娘啊,您肯定是太累了,好好的画怎么会动?”
“可是我真的感觉画在动啊!”老太太坚持道。
推着木轮车的辛沐氏嘴角微微勾起,阳光透过窗缝洒在脸上,说不出的阴森恐怖。
如此数天之后,老太太显然已经癔症,多次央求儿子,说那幅画有问题。
儿子便推着木轮车来到佛堂,辛沐氏跟在身后,脸上是不易察觉的笑意。
画早被她换成了第一幅画,无论怎么看,也找不出丝毫破绽。
“娘啊......您一定是太累了,早点休息吧。”
老太太一脸惊恐,“儿啊,你要相信娘,娘绝对没有看花眼......”
如此又是几日,老太太濒临崩溃,辛朝生也被折腾得够呛,甚至有些不耐烦了。
的确,他每天面对县学院中那么多的糟心事,回家就是享受个安宁,结果老太太天天说家里怪异。
于是,辛朝生便隔三差五的躲在了县学院不回家。
画面飞逝,出现众人眼前的那幅画,早已经不是最早的那幅风景。
画中已经走来了一名扛着锄头的黑衣人,看不清容貌,很是诡异。
佛堂里传来了辛老太太惊恐的尖声,“啊......媳妇、媳妇、你快来!”
辛沐氏出现在了佛堂,不耐烦的说道:“干什么呀娘?”
辛老太太惊恐万分,“人、人......那幅画......”
辛沐氏转动木轮车,调换了视角,趁着辛老太太发愣的时间将画换了回去。
“娘啊,您老能不能消停一点儿,这画不是好好的吗,哪有什么人?”
说着话,又将木轮车转了回来,辛老太太揉揉眼睛,面色充满了恐惧。
“为什么......会这样?明明有个扛锄头的黑衣人......怎么可能不见了......”
晃神间,咔嚓一声雷响,吓得老太太又是一声惊尖,老太太这回,却是被辛沐氏诡异的笑脸吓的。
“媳妇你......”
辛沐氏诡异狰狞的神情一纵即逝,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温婉。
“您叫我啊娘?”
可辛老太太惊恐的发现,自己竟然听不见声音了。
辛沐氏嘴唇一张一合,“下雨了娘,媳妇去关窗。”
随手转动木轮车,又换上了一幅画,然后将木轮车又转了回来。
咔嚓!
一道闪电划破夜空,白惨惨的光洒在那幅画上,老太太发出凄厉的一声尖叫,“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