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话,手中匕首继续往前送,一股热流顺着匕首流到了楚萱萱的手掌心,她才意识到,刀尖已经真的刺进了陆飞的胸膛。
“你流血了!”楚萱萱突然一改之前的狰狞,显得格外无助,撤回了刺在陆飞身上的匕首,手忙脚乱的去堵陆飞流血的胸口。
陆飞麻木的笑着,这就是报应,自己亲手把人变成了一个杀戮机器,没想到人家的刀却转身刺进了自己的胸膛。
“你不是恨我吗,再用点儿力,就不用恨了。”陆飞满头是汗。
楚萱萱心疼的看着陆飞,抬起手用衣袖一点一点的抹去陆飞脸上的汗水。
“不、不,我不要......我不要啊!”楚萱萱状若癫狂,“你是我第一个男人,也是我唯一的男人,我不能这么做。”
陆飞一翻白眼,“知道我是你唯一的男人,你还扎,你是不是傻啊!”
楚萱萱摇着头,“我不是故意的,我就是一时气昏了头,你别怪我。”
“行了,怪你也得有命啊!”陆飞却顾不得身上的伤,对青涟说道:“立刻收拾东西,咱们离开开封。”
楚萱萱立刻找来了金创药,谁也没看见,她转过身时,脸上浮现一抹奇异的笑容来,再转过头,那种表情又换成了焦急与羞愧。
风老大临走前说的话,绝对不是吓唬人,因为没那个必要,蚺组织要杀的人,谁也救不了。
也许他们真的念及旧情,拦着不让组织其他人动手,但如今知道了楚萱萱的身份,那么完成任务才是风合堂该做的事情。
对于陆飞的话,青涟从来不问为什么,楚萱萱包扎个伤口的时间,青涟已经收拾好东西,和楚萱萱两人一左一右的出了客栈,买了一辆马车,直接出了开封城。
做梦也没想到,本来是为找蚺组织的,现在却变成了被蚺组织追杀。
马车疾驰在道路上,渐渐的脱离了开封的繁华,陆飞与楚萱萱默契的选择朝南走,遥望着扬州方向。
“希望能活着见见那个家伙,比我小了两岁,还骗我整整叫了他一年的哥。”
陆飞曾经提起过陆允,因为楚萱萱好奇他脖子上的那条刀痕。
按楚萱萱的意思,她恨不得当时就杀到江都,凭自己的美貌,还杀不了他?
陆飞表示呵呵,心说你的美貌真要是到了江都,顶多算得上一般。
纪嫣然、顾绯烟、叶红鱼,还有大嫂,哪个不比你强,谁成功了?
至于青涟,任凭陆飞说破了嘴都拒绝再回洛阳。
有句话说误終生,青涟就属于那种误终身的例子。
自从与陆飞上了那条小渔船,青涟的心就再也没有下来过。
她甚至忍下了世人所不能忍的,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与其她女人在她面前欢愉,自己还要给他们备好汤羹。
心头滴着血,脸上却要带着笑,正如陆飞说的那样,我不会阻止你喜欢我,但你也不能强迫我喜欢你。
三个奇怪的人,以奇怪的方式组合成了一个团体,开始了靖国境内的大逃亡,而第一轮截杀就在一汪镜湖边不期而遇。
时近黄昏,镜湖的气氛肃杀,湖面倒映在四周的树木和天空的残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