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重山嘴角抽搐着,当着众族老的面,他还真不敢继续往下说。
金扶生叹了口气,“如今之计,还是立刻发出通告,金家丝绸按原价发售。”
金重海急了,“爹,那咱们不得亏死啊!”
金扶生苦笑道:“卖出去你就烧高香吧?”
老太爷此时说道:“派个人,以和谈为名,顺便看看江都丝绸的产能如何?这是就交给重楼吧。”
“爷爷......”金重海面色颇为不甘,就算要派,也应该是他这个大房啊,什么时候轮到他老二家了。
老二金重楼叹了口气,“爷爷,爹,现在才去,会不会太晚了?”
金重海抢着道:“晚什么晚,咱们金家给他一个赘婿脸面,他什么时候都得端着!”
金重楼又是重重一口叹气,“爷爷、爹,还是让大哥去谈吧,重楼没有那个实力。”
金重山冷哼一声,“知道就好,别动不动就往前蹦,金家未来家主只有一个。”
金扶生看了看老太爷,老太爷点点头,由丫鬟扶着,回房了。
金重海得意的一挑眉,“重山,备马车,随大哥走一趟江都,咱们去会会这个苏家赘婿。”
苏家赘婿这会儿正与苏环儿在纺织坊参观呢,连苏环儿都大感意外加惊诧。
苏记将棉纺、毛纺,稍微变动就成了丝纺,数万工人同时开工的场面,那是要多震撼有多震撼。
见陆允和夫人来了,陆雅嘴里叼着陆允给她私货棒棒糖,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,喊了声“师父、师母”,又俏皮的吐了吐舌头。
马玉都带着几个男德学院的师兄弟也放下手中的活过来见礼。
“师父、师母!”
陆允苏环儿点点头,陆允赞道:“行啊马玉都,你们男德学院就把丝纺的活儿玩得溜溜转啊。”
马玉都一拍胸脯,因为用力过猛,咳嗽了几声:“那是必须的,也不看看咱师父是谁。”
旁边男德学院的师弟笑道,“师兄啊,你这拍马屁的功夫见涨啊,没少被嫂子调教吧?”
马玉都一挑眉,“她敢,你师兄我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卑躬屈膝的赘婿,我一个人赚的钱,顶她家一家子。”
陆允拍拍马玉都的肩膀,“好好带着大家干,吃不了亏。”
苏环儿问道:“夫君,这么多生丝你从哪里弄来的?”
陆允指了指一边抱着酒壶和烤肠的汉子,“呐,雅儿她亲爹,一个跑货的,给我在全武朝周围购买的,从第一次与金家交恶,你相公就在为今天做准备了。”
不扳倒金家,陆允会寝食难安。
有托木帮忙购买生丝,再加上大理的全力帮助,丝绸这一块儿,陆允有十足的把握碾压金家。
苏环儿道:“相公这是要生产多少丝绸?”
陆允指着库房中堆积如山的生丝说道:“整个武朝,需要多少我就生产多少,你相公就一个目标,金家从现在开始,休想卖一匹丝绸出去,我要他手里的丝绸全烂在库房。”
陆允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,苏环儿知道,相公这是动了杀心。
其实陆允当时并没有想过要赶尽杀绝,但金家的疯狂反扑,打消了陆允的最后一丝怜悯。
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。打蛇不死,必遭反咬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