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允满脸疑惑,“如果需要银子,千把万两绝对没问题。”
燕熙鸿嘴角直抽抽,有钱说话就是霸气,开口就是大理一年的税赋,燕熙鸿真想一口就答应下来,但作为大理曾经的皇帝,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个粗浅道理还是懂的。
“老实说,东家的慷慨我真是万分感激,但银子会让人懒惰,所以我想要的是,能不能将那个红薯和酿酒技术,以及养猪的技术教给燕荣,大理山多,真正出好粮的田不多,许多老百姓连吃饱肚子都难。”
陆允点点头,燕熙鸿的心思他理解,但江都不单单属于他,还属于武朝,毕竟大理是附属国,会落人口实。
“老实说冲我和七哥的交情,这些不是问题,容我琢磨琢磨,拿出个完全之策来。”
燕熙鸿眼眶都红了,“我就先代大理民众,谢过东家了。”说着,深深地对着陆允鞠了三个躬。
陆允没有阻拦,只是默默的还了燕熙鸿三个躬。
事实上他已经在这么做了,燕荣先被陆允扔给了牛有屯,整天在猪圈里钻来钻去,一身搞得脏兮兮臭哄哄的。
从这一点,便能知道大理皇室平时对这些皇子有多严格。
再脏再累,燕荣愣是没有说过一句怨言,反而是干劲十足,随着牛有屯晚睡早起,弄猪食,甚至还会挽起袖子钻进猪圈打扫猪粪,他要不说,谁还相信他竟然是未来要继承大理皇位的皇子。
时值盛夏,知了在树上有气无力的叫着。
这期间,陆允将赚了的银子全部砸向了金家所有产业。
金家这时候才知道苏记的力量有多可怕,凡是金家的酒楼对面或者隔壁直接开上两家。
一家酒楼一家火锅店,并且在消费上与金家打起价格战,一时间,苏记酒楼每天人满为患,反观金家,门可罗雀,惨淡至极。
至于丝绸,大客商已经和苏记签定了长期合约,他们不可能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便毁了契约。
正如陆允说的那样,金家丝绸从开始的四十两银子一匹,一路狂跌到了二十两依然无人问津。
与此同时,一封一封匿名信也扔在了监察院门口,每一封都是证据,上面记载的都是金家这些年来干下的伤天害理事。
这还不算,就连那些在暗中支持金家的人员名单也出现在了监察院,一转头就被送进了紫宸殿。
周哲怒得当着文武百官的面,将这些信笺撒得满殿都是。
随着几名一二品大员被问责,三四品被下狱,整个朝堂都笼罩在肃杀的气氛中。
一时间,金家四面楚歌。
更令人崩溃的是,老太爷当日在儿子灵堂同意金重楼带走了金家玉器行的生意后,便不再管事,偌大的金家就完全交到了金重海手中。
可如今,金重海完全没有了大权在握那种意气风发的感觉,反而觉得,这个家主的位置就是一把催命的剑。
“怎么办啊大哥,酒楼快撑不下去了,就算变卖都没有人愿意接手,很多地方都关门了。”
没有动手之前,金重海手什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局面,整个人憔悴到了极点,也颓废到了极点。
“我在去求求爷爷,看能不能让爷爷进一趟宫,亲自去跟陛下求个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