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王宫里,那罗王子见到了他的父王,缅王江喜陀。
一群文臣武将候在一旁,耐心的等待着他们的王上。
权贵都喜欢养象,尤其是白象,更能体现一个人的地位与财富。
缅王正托着果蓝,喂养着一对白象,白象吃得正欢,嘴里发出“昂昂”的叫声。
“儿臣那罗,叩见父王。”
江喜陀并没有回头,嘴里轻哼了一声,“来了。”
那罗站在一旁,恭恭敬敬的等着江喜陀喂好了白象,又在侍女端来的金盆中净手,这才说道:“金塔寺的事儿,那罗就没什么想说的吗?”
那罗微微躬身,谨慎的回答道:“父王明鉴,金塔寺的人硬闯儿臣行宫,所以......”
话还没有说完,便有奴隶来报,“王上,西宫王子娑罗来了。”
娑罗快步上前,“儿臣娑罗,叩见父王。”
江喜陀捋了捋嘴角微微上翘的胡须,笑道:“老三来了。”与那罗来时的表情判若两人。
那罗面无表情,等着江喜陀问话,可江喜陀好像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。
“来来,娑罗,说说寿诞都准备得怎么样了?”
娑罗得意的瞟了一眼那罗,这才说道:“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,各邦来的宾客也都到了,不过......”娑罗说着说着,欲言又止。
江喜陀一愣,“怎么不说了,是哪里出了问题吗?”
娑罗看了一眼那罗,说道:“武朝来贺寿献艺的红袖艺馆出了点儿问题。”
说着,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,一边说一边注意着江喜陀的情绪变化,看着江喜陀的脸色越来越差,娑罗心花怒放。
“父王,这个红袖艺馆的人根本就是来捣乱的,武朝重道抑佛众所周知,请一个连经都不会念的艺馆来,到底是何居心儿臣也一直想不明白,直到迦叶活佛被这些人杀了,王子哥哥出来儿臣才明白。”
江喜陀脸色不悦,呼吸都变得粗实了许多,“明白什么了?说呀!”
“借刀sharen!”娑罗躬身,小心翼翼的说了四个字。
“借刀sharen?”江喜陀一愣,眉头紧锁,眼神冰冷的扫过那罗。
娑罗继续说道:“拿不懂金缅习俗做借口,激怒金塔寺乃至全金缅的僧侣来冲击东宫,王子哥哥便有足够的借口sharen。”
“放肆!”
听到这里,江喜陀勃然大怒,没想到那罗王子发金贴到武朝竟然包藏着如此祸心,“那罗,你可有什么要说的?”
“父王!”
那罗在江喜陀面前跪下,说道:“一个不侍佛道的理由就能认定武朝的人居心叵测,我的好弟弟,你不觉得太武断了一些?”
娑罗萧笑道:“世上谁人不知武朝人阴险狡诈,如果不是居心叵测,为什么一来就能蛊惑那罗王子,对金塔寺的迦叶活佛举起了屠刀?”
支持娑罗王子的臣子也在一旁附和。
“王上,娑罗王子所言不无道理啊!”
“一个重道抑佛的国度,拿什么献艺一个佛国?”
“刚刚一来,便能蛊惑那罗王子,这些女人,所图似乎不小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