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这么憋个几十年,性格没扭曲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,不怪宁老纵容她。”这大抵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但宁清最大的本事,哪怕可恶,也是摆在面上的,谁也动不了她。浑身都是刺,谁敢惹?陆庭秋咬着香烟,朝台上看了一眼,叶明轩还傻站在原地。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,“卖乖讨巧没卖到实处,那个蠢货,选什么不好,偏偏要选那一曲,那是宁清亲自噗的最后一首四手联弹,但是曲子还没公布,刚完成,就被他丈夫拿去送给了小情人,为了把小情人给送上高位,不惜顶着四面八方的质疑声,亲自上场和小情人合作。”一顿,香烟拿下来,抖了抖烟灰,“那不是当众打宁清的脸么,从此她就停止创作,连钢琴也没碰过了。”“啧啧......”“认祖归宗又怎么样,得罪了宁家最不能得罪的人,这个叶明轩......”陆庭秋笑了一声,笑声散得很快,薄唇间吐出最后那点未散的烟雾,“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。”这叫典型的,踢到了铁板。陆庭秋越说越来劲,还感叹上了,丝毫没有注意身边某人的脸色。一变再变。直到萧意意平静的放下筷子。一扭头,小小声的对厉怀安告状:“四爷,陆家主耍流氓,调戏我。”厉怀安当即将她给揽进怀里,冷眸逼视出一道寒光,“你说什么了?”“我......”陆庭秋当场就懵逼了,看着躲在四哥怀里的小狐狸,“不是,我说什么了啊,你就告我状,八卦听得挺起劲的,不带你这么玩的啊小作精!”萧意意往厉怀安怀里躲了躲,委屈巴巴的扁着唇儿,“他就是说了。”她往上蹭了蹭,附到他耳边说:“陆家主说,宁清的丈夫和小三这样那样,然后又这样那样的掉入悬崖,死得......很不纯洁。”话一出口,肩膀上扣的手瞬间收紧。陆庭秋当场感觉到厉怀安睨过来的视线,那叫一个冷冽,他内心那叫一个风萧萧兮。“不是,四哥你听我解释!”厉怀安眉心皱紧,“你总教她些什么东西!”“什么叫我教......我没教啊。”萧意意一直背着身,告状上瘾了,小眼神扑闪扑闪的,“四爷,他真的好讨厌哦,不能让他把我带坏了。”“嗯。”厉怀安搂着她起身,去宁老和宁市长那儿说了几句话,便带着她走了。还傻在位置上的陆庭秋内心一万匹马奔腾而过。手里的那支烟都冤屈得萎了。易丰早十分钟出去,将车开到大门口。他打开后座的车门,“四爷,夫人,请进。”厉怀安单手把在车门上,护着,“你先进去。”这个动作,早不知道熟练了多少次。就在萧意意猫着腰要往里钻的时候,身后传来一道清越的嗓音:“萧小姐请留步。”萧小姐?是叫她?萧意意有点恍惚,被人叫夫人太久了,生疏这个早八百年的称呼。可还是好奇,本能的转过身去。宁寒沉依然是那身白色的西装,衣领挺括,一身革履的朝她走来。嘴角挂着温润的笑,高宅门口悬挂的两盏灯映照下来,将他手腕上的表带手表照得反射开碎光。“这是回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