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厉肆,厉害的厉,肆意的肆,我的名字,厉肆。”厉怀安面无表情的一个字一个字拆开来给她将就,最后那两个字,是咬在齿缝间说出来的。萧意意懵逼了好一会儿。是真的懵逼了。隔了好久她那当机的大脑才重新开始运转,“你......居然,难道,是在告诉我,你的名字?”厉怀安脸色沉稳,镇定的点了下头。“......”无言以对。她只是随口一句“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”,这是一句劝退的话吧,长了脑子的人应该都能够听明白的吧?他是真的不懂还是撞不懂呢。报什么名字啊!脑壳有泡是不是!“所以你呢,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名字?”“所......”不是,这么突变的画风,难道她真得shabi到和他一起做自我介绍?“先生,你岔话题了吧,脑子是个好东西,要是坏了,提早治疗,指不定还能够挣扎一下。”厉怀安手一扬,把什么东西给扔了过来。萧意意以为他扔的是什么暗器,整个人怂的往被子下钻,可只是感受到很轻的一个动静。“早晚一次,自己涂。”什么?萧意意将被子往下掖了掖,露出一双扑闪的大眼睛,看了看他,视线往下瞥了一眼,没瞥见什么,便又看了看他。“什么东西?”厉怀安眼神指了指她被子上的一只药膏,“自己捡。”萧意意这才循着他的目光,看见了一只清凉膏,她捡起来,看看上面的功效,脸儿腾的一红。“做什么用的?”男人唇角微微挑开一丝笑弧,“涂屁股。”“......”不提这茬她还忘了,在包厢里的时候,被他给摁着打了一顿屁股。也的确一直都在丝丝泛疼来着,可是......可是没看出她在硬撑么,非要提醒她做什么,这下都不觉得自己是坐在软软的床里了,而是坐在了刀尖上。“你半夜翻窗进我房间来,就是为了要给我送这个?”“不然?”他语气听着非常的正气。萧意意几乎气绝。说点什么才能够不让气氛这么尴尬?“谢......谢谢。”非常的违心?“我帮你涂?”“不不不!大可不必!谢谢!”萧意意小脸儿煞白煞白的,非常的仓皇,最后那一声“谢谢”咬在齿缝间,狠狠的崩裂出来。“那什么,你可以走了,你要是不走,我就要叫人了。”她板着一脸的凶相吓唬他,有点羞耻心的都不会受得了被人一而再的下逐客令,况且他还是个身份不凡的大人物呢。可是厉怀安哪里有什么羞耻心?他对着自己的朝思暮想咬牙切齿的老婆,哪里会有什么羞耻心!长腿一迈,一步步的逼近床沿,颀长的身躯压下来,床头暖灯垂坠下来的晕染灯光,将他宽阔的肩胛笼罩下了一层逆光,正好将萧意意给扩在了那片阴影里。“叫可以,但只能叫给我听。”叫......他刚刚是不是开车了?车速太快,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等她觉出那个“叫”代表的是什么颜色笑话的时候,羞愤的扬手要给他一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