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有的神情。
这一切都太奇怪了。
……
阮黎刚坐上副驾驶,陆瑾就立刻问她,“刚刚那个人是谁?”
与在学校的清冷不同,阮黎在陆瑾面前话很多也更加随意,“不是谁啊!系里的一个同学。”
陆瑾的唇角微不可几的抖了一下,“栀栀,我说了多少次,不许和!”
阮黎打断他,“不许和学校里的男生说话,因为除了陆瑾哥哥别人都是坏人。每天必须把一日做的事情写在纸条上,要精确到每分每秒。不可以放学超过半小时不回家,定位的手表要随时随刻戴在手上。”
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规矩,是她从小到大的日常,只是时间久了偶尔也会抱怨,“我都大二了,你难道要一辈子管着我啊,以后我嫁人了难道你也要管着?”
陆瑾当初可是连她学习生物这门学科的机会都抹掉了,说上面少儿不宜。
她哥啊!也就自已能受得了,别人都觉得她脾气怪。
阮黎长篇大论以后,发现驾驶位上的男人一动不动,也不见他开车,她有些疑惑的转过头,便看见陆瑾指尖发白,死死捏着方向盘,眼神是掩饰不住的寒,即使他戴着口罩,她也能想象的到他此刻的表情是有多扭曲。
她不知道自已哪说错话了,吓得她声音都有些哽咽,
“哥……”
他没有反应。
阮黎只好解开自已的安全带,像个树袋熊一样爬进他的怀里,她横跨在他腰间,胳膊用力拥住男人的脖子,脑袋搁在他胸口,再次软软糯糯的喊了一声,
“哥……”
陆瑾这才稍稍有了反应,他用力的拥住她,几乎要把她揉碎,他的身体轻轻颤抖,似乎是带着乞求,
“不要说那种话了好不好。”
阮黎点点头。
“不许嫁人,不许离开我,不许喜欢别人,不许……不许……”
阮黎再次点点头,“陆瑾哥哥,我明白,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,我守着你。”
与这世界上的其他兄妹不同,他们没有血缘关系,甚至连重组家庭也不是。
两边父母都爱在外面野混,所以即便一起生活十几年,二人也没有结婚。
第一次见到陆瑾,阮黎五岁,如果说陆瑾于她有什么不同,大抵是在漫长到绝望的岁月中,那抹阳光,她的救赎。
陆瑾自小就有很严重的抑郁症,疯狂的时候往自已身上割刀子也不是没干过。她知道陆瑾只是生病了,他只是舍不得自已弃他而去,仅此而已,再无其他。
但是啊……他们二人都明白,在这个世界上,陆瑾占据着阮黎生命中最重要的位置,而阮黎则是陆瑾的全部生命。
前者可以替代,后者……则是唯一。
陆瑾微微松开她,修长的手骨捧起她细嫩的小脸,将额头抵着她的,然后像是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。
阮黎闭上眼睛,由着他搂着自已,丝毫不敢乱说话惹他生气。
也不知道二人保持这个动作多少分钟,她才实在受不了的开口,“……哥,我腿麻了。”
陆瑾应了一声,却没有彻底放开她,而是让她由一开始跨坐在他腿间变成了侧坐在他腿上。
“好些了吗?”
阮黎将脑袋蹭了两下他的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