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舍不得要你义父的命?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?”封行朗冷笑着问。“保你的命!”丛刚淡淡道。突兀的,丛刚又转身补充上一句,“我会尽力保住你的命!但你可以选择zisha!”“……”封行朗真想跟丛刚打上一架!因为他说的每一句话,都是那么的惹人生气。“告诉我,河屯会怎么处置林雪落母子?”封行朗似乎有些压制不住心头的那种焦躁,他扑向了正收拾东西的丛刚。“别动,是严邦!”封行朗被丛刚击在了腰处,身体一软的他,被劲力推滚在了地毯上。严邦是格斗好手;但丛刚却悉知人身体之中的每一处要害,招招能致命。但对付封行朗,丛刚的力道只用了五分之一,足够将他暂时打软脱身即可。丛刚无心跟封行朗胡搅蛮缠,他先于封行朗听到了楼梯处传来的脚步声。“你这么怕他?”封行朗看出了丛刚的紧张之色。“你想我再死一次么?”丛刚意味深长道。不等封行朗体会出这句话更深层的含义,丛刚已经带上他的帆布包消失在了窗口。果不其然,都是下三滥的东西。都是梁上君子!******就莫管家给严邦开的门。“封行朗呢?”严邦问得直接。“二少爷在楼上呢。”莫管家恭谦一声,“我上楼给严先生您叫他。”“不用!我自己上去找他。”严邦健步穿过客厅,刚踩上楼梯,他又顿足回头。“你家二少爷吃过晚饭了没有?”他问。“吃过了……胃口还可以。”莫管家如实作答。严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,“行了,你们今晚不用上楼来了。我会照顾好行朗的。”这话的意思是说,他今晚也要住在这里么?“那就辛苦严先生了!”严邦能住在这里,至少莫管家也能安心一些。事到如今,其实莫管家和安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:如果这个家非要牺牲一个人才能保全,那个合适的人选,必定会是大少爷封立昕!一个是朝阳,一个是迟暮,孰轻孰重,那是不言而喻的事。可在封立昕的医疗室里,严邦并没能找到封行朗。里面收拾得很整齐,他应该连进都没进过。寻着细微的声响,严邦朝二楼的主卧室走去。推开门,扑面而来的便是酒气。不浓烈,应该是红酒之类的温和酒液。封行朗横躺偌大的婚庥上,被喜庆的颜色包裹着。手里正把玩着一个精致的锦盒。“借酒消愁呢?”严邦从封行朗的手中夺过那个锦盒在手里掂了掂,“什么宝贝?这么爱不释手?”却又被封行朗一把夺了回去,“少碰我的东西!”“这么小气?”严邦沿着婚庥的边沿坐了下来,悠声问:“不跟我商量商量怎么去对付河屯么?”“邦,你说,是亲大哥重要呢?还是被睡过的女人重要?”封行朗问。“都没你重要!”严邦想也没想,便脱口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