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楼的旗袍款式多样,只粗粗一看大约就有上百件。它们有的被穿在模特的身上展览,有的被悬挂在了墙上,大部分都被挂在了衣架上。此时的宁酒就像是老鼠走进了米缸,眼睛都快选不过来了,身后的宴柯被她忘在了脑后。宁酒冲进了旗袍堆中,用心替宴母挑选起了旗袍。负责招待的服务员,一名跟在宁酒身后为其介绍,一名跟在宴柯身旁,将人引领到了红木座椅旁。“请先生在这里休息片刻,我给您泡茶来,不知您想要喝红茶还是绿茶?这里有册子,请您选择。”服务员从茶几的暗格里抽出一本册子,递到了宴柯的面前。然而宴柯却是摆了摆手,看着不远处兴致勃勃,双眼亮晶晶的拿着旗袍比划的宁酒,柔和了眉眼。“不需要。”他摆手拒绝,走进了旗袍堆中。宁酒为宴母挑选的旗袍端庄大气又不失去华贵,黑色打底,大片的牡丹攀附其上。那些牡丹并不是简单的印花,而是手工刺绣而成,花、蕊中夹杂了金银丝线,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莹莹光泽。她满意的拿着旗袍来到宴柯面前询问。“你和伯母相处的时间比较久,你觉得这个旗袍她会喜欢吗?”宴柯点了点头。宁酒脸上的笑容放大,“那就好,那我们要这件。”宁酒将旗袍递给了一旁的服务员,下一刻,一条苍青色的旗袍被塞到了宁酒手中。这条旗袍看着清雅许多,上面绣着大片的竹叶,叶枝上的露珠栩栩如生。“这是你给伯母选的?会不会有点太年轻化了?”宁酒用委婉的语气劝说宴柯,想让其再换一件,却见宴柯摇了摇头。“这是给你选的,试试。”宁酒只觉得嘴巴里像是被人灌了一口蜂蜜,甜蜜极了。她羞怯的瞥了宴柯一眼,眼睛亮闪闪的拿着他为自己选好的旗袍,奔向了试衣间。很快试衣间的门被打开,宁酒从里面走了出来。旗袍紧贴着她的肌肤,将她纤浓有度瘦而不柴的身子显露无疑。纤细的手臂,晶莹如玉时的肌肤,行走间于苍青色中露出的那一抹若隐若现的白,都紧紧的抓住了宴柯的视线。她原本竖起的头发被一根木簪挽起,鬓角调皮垂下的一缕,像是小菏露出的一抹嫩尖。晃动间摇曳勾人。宴柯喉结滚动,在空调房里体会到了燥热难耐之感。“好看吗?”宁酒在宴柯的面前转了一圈。她还没有看到自己穿旗袍的样子,还不知道效果如何,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。为了不显得拘谨,她只好双手叠放在身前,但手指却不安的扭动着。一双眼睛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显明亮。宴柯调整了一下坐姿。他翘起了一条腿,手指却不自觉捻动了一下。“很好看。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。听得宁酒顾不得羞涩,连忙关切的问道:“你声音怎么变了?是不是空调太冷吹感冒了?”宴柯眸色加深。他没有回答,两人静静的注视了片刻,宁酒像是猛然明白了什么,脸颊砰的一下红成了苹果。她迅速收起视线,不敢再看宴柯的眼睛,像只兔子一样跑回了试衣间。慌乱的背影逗笑了宴柯。等到宁酒再从试衣间出来时,身上的旗袍已经被她脱下拿在了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