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飞扬向来都是言而有信,他说自己还有机会,那就是还有。王辉退下告辞。赵飞扬没有挽留。但是等到他离开之后,赵飞扬脸上的肃杀忽然幻为一阵无奈。看来,他不是自己在等待的那个人。玉殛子当年曾说,赵飞扬的命中有三个人至关重要。号称杀破狼。七杀,应在罗通身上,一步十杀,血流万里。破军则是项骁,虽然他跟随自己没有多长时间,但是忠心耿耿,肝胆日月,绝非其他人可以比拟,他在阵前,所向无敌,一夫当关,十万众也未必是他的对手。虽然在剿灭陈家的时候,他受伤了,也露出了颓败之势,但那个时候的他,还不是破军,还算不上破军。因为他的心,不全在赵飞扬身上。时至今日,历经了那么多,以一个叛将的身份,段段时间能够升迁为大将军,天下仅此一人。每一次随同赵飞扬出征,只要是他亲自上阵的,都是所向无敌。后来,不再需要他临阵,而是坐守纛旗,运筹帷幄,同样是算无遗策,他不是谋士,可是每一次的战法,战术,都能让敌人溃不成军,甚至是被当场歼灭。这不是破军又是什么?那么接下来,还剩下一个人,就是贪狼!原本赵飞扬以为这会是王辉,毕竟他当初虽然是一员风雅儒将,但是在战场上也是毒计百出,令人防不胜防。可是现在看来,真的不是他。因为就在刚刚的瞬间,赵飞扬从他眼中看到了畏惧。贪狼,又岂会畏惧?那,贪狼到底是谁,又在何方呢?当然,赵飞扬脑子里面现在只有一个贪狼,可是他却不知道,在这杀破狼之上,还有一尊勾陈,那就是玉殛子!之前玉殛子还没有算准自己的位置,但是自从他进宫之后,多次借着皇帝的帝王之气,推演斗数,还是确定了自己的身份,领率三星,护卫帝星,雄峙北方的勾陈,就是自己!但这一切,他不会告诉赵飞扬,至少现在还不会,因为时机未到。这一夜,赵飞扬未眠......过了三天,宫内传来消息,说是惠王赵曦归来,赵一凡邀请他去喝茶。赵飞扬换好朝服,来到御书房。赵曦并不在,只有一个愁眉苦脸的皇帝。“一凡兄,你这是怎么了?”赵一凡无奈摇头:“兄长,有麻烦事!”“什么麻烦?”“唉!”“还不是师画炼?这件事被惠王知道了,他直接就说不会同意这桩婚事。”“虽然我是皇帝,他一个王爷没有资格插手,我也只是希望得到他的祝福,而非意见。”“可是,可是......”赵一凡说着有些急了,眼睛微微发红:“惠王他竟然搬出了先皇的宫条和组训,你说这让我可怎么办?”“要是遵守了,之前一切努力白费,付诸东流。”“要是不遵守,那我岂不成了悖逆祖宗的君王?”“我大梁朝廷也是仁孝天下,这要是传出去,不说百姓如何想法,光是那些御史,我就受不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