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丫头......”云梦牵却心有责怪似的。“你要怪她,我倒是要奖赏她。”云梓琛不无得意地说道。云梦牵想起刚刚碧春狼狈的模样,不免揶揄道:“奖赏她?就让她在院子里陪着你跪了一夜、淋了一夜的雨?”云梓琛知道,她的揶揄里有一半的责怪,她有多疼爱碧春,他是最知道的。于是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颊,嗔怒道:“同样的话你到底还要再说几遍?”云梦牵揉了揉并不怎么痛的脸颊,想了想,又说道:“兄长不知道么,她可是带着砒霜去了云家投毒,若不是和坦发现得及时,恐怕......”“和坦?什么意思?”她怕云梓琛不知道碧春的所作所为,若是日后知道了再追究起来恐怕不好,不如就让他彻底了解清楚。谁料云梓琛却并不惊讶,而且他关心的不是投毒的事,却是和坦,想来是碧春已经把自己投毒之事告诉了他。云梦牵把她知道的告诉了云梓琛:“我听云梦蝶说,碧春起初是以找玄苍求药为借口进入了云家,后来才潜入了膳房投毒,大概是和坦一直跟着她,所以才发现了,及时阻止了那些有毒的吃食流出膳房,却偏偏被云家的人发现了,云梦蝶这才有了借口为难碧春。”云梓琛很快便从她的话中联想到了什么,问道:“被和坦发现了,就是说玄苍王子亦知道此事?”“应该是的。”和坦都知道的事,不可能不禀告玄苍。何况云梦蝶也说了,她问过玄苍,是玄苍置之不理的。尽管云梦蝶的话可信度十分低,但这件事只要她问过和坦或者玄苍就会知道,她也不会傻到编这种一戳即穿的谎言。云梓琛的眼睛微眯,有怒意渐渐升腾:“真没想到玄苍居然如此冷酷,碧春投毒既然没有造成死伤,为什么不能救下她?如果救下她,也就不会发生昨晚的事!”想到昨晚的事,他仍然心有余悸。虽然云梦牵被面具人所救,但若是面具人没来呢?面具人没来,他去云家老宅,是不是只能给她收尸了?他越想越气,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虽然是云梦蝶,但玄苍明明知道却没有制止,就是助纣为虐,不可饶恕。云梦牵淡漠地笑了一下:“我与玄苍早无关系,他又何必多管我的闲事?兄长也知道,他向来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,冷酷无情才是他的本性。”即便知道玄苍的本性,但说出这些话时,她却莫名的心痛。之前他口口声声要她、爱她,无数次地向她表达爱意,都是假的吗?就连云梦蝶患病的事都是他暗中提醒她的,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?“他知道云梦蝶患病的事吗?”听云梓琛如此问,云梦牵犹豫了一下,想到刚才云梓琛因为被蒙在鼓里而生气的样子,她决定如实说道:“知道,其实......当初我就是利用这件事,逼他娶我的。”“什么?”云梓琛很震惊,“如此说来,玄苍早就知道你是云梦蝶的血药,终有一天要为她而死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