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正国被姜夕的话,吓得一个哆嗦,张着嘴许久没有回过神。“你......什么意思?”“弄死赵春华的意思!”姜夕冷冷收回视线,披着一身的森杀血气,径直往门口走去。身后,铁链和轮椅摩擦,发出尖锐的响声,姜正国扯着嗓子,撕心裂肺的咒骂她,“姜夕,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她为什么,什么都知道?二十多年的事,还能轻而易举翻出来?仿佛,已经活过一辈子。——监狱里闷得厉害。再加上那个可怕的想法冲击。忽然呼吸到新鲜空气,姜夕脑袋一阵刺痛,脚下虚浮,几乎站不稳。就在身体摇摇欲坠时,一只长臂忽然将她扶住,轻轻带进怀里。淡淡的消毒水味袭来,与她而言,陌生得厉害。姜夕没有丝毫犹豫,立刻推开身前的男人,警惕的往后退了两步,也终于看清抱她的人。“大哥,你是来看......”被她毫不留情推开,白牧川眼底划过一抹失落,很快恢复正常。“不是。”白牧川勾唇一笑,“我来找你。”“找我?”姜夕不明白。她以为,他同情心泛滥,来看看这位所谓的“父亲”。不曾想,白牧川比她想象中,冷酷无情多了。桑桑开车出来,便看见白牧川站在姜夕面前,吓得立刻拨通薄寒沉的电话,噼里啪啦讲了一堆。这男人不对劲儿啊。夕姐又不是他妹妹,他总这样黏上来是怎么回事?难不成喜欢夕姐?不可以!“薄爷,现在应该怎么做?”是上去将夕姐直接带走,还是将白牧川打一顿,再把夕姐带走?电话那端沉默许久,才慢悠悠吐出几个冷冰冰的字,“让她们见。”“啊......”桑桑怔住,却不敢多问,默默的关了手机,眼巴巴看着两人对话。许久后,姜夕才收回视线,走到她身边:“没事了,走吧。”桑桑警惕的瞄了眼,跟在姜夕身边,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夕姐,白牧川为什么总是找你?”“他是脑部神经有关的心理医生,能想办法帮我恢复记忆。”姜夕坐进车里,抬眸看向车外依旧站着的男人,眉头皱了皱。“去趟警局!”她需要查清楚,当年姜之念坠亡的真相。“是,夕姐。”——姜夕去了警局,找到许多有效资料后,回到姜宅。碍于老爷子身体不好,只得去问许管家当年的事。许管家沉默许久,才慢吞吞的抬起头,一双眼睛红得可怕,这段记忆,没人愿意去回忆。“大小姐这么说,我倒是想起一些反常的事。”许管家皱眉,开口:“之念小姐跳楼前一天,心情特别好,陪老爷子说了许久的话。还说,要给他一个惊喜。”那是司南死了,孩子丢了后,第一次露出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