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情况下,她都没掉一滴眼泪。可看到薄寒沉的那刻,泪如泉涌。只有在心爱之人面前,才会暴露自己懦弱的一面。骆雪芙也默默地坐在沙发上,眉眼温柔地望着眼前的一对璧人,掌心尽是冷汗。她突然庆幸,刚才没真的拿掉淼淼的记忆。不然——往后的事,她还真不敢想。“回家了,嗯?”薄寒沉轻抚着女孩儿的长发,声音柔得不像话。“嗯。”姜夕闷声应着,却将脸埋进男人的怀抱,拼命呼吸着独属于他的熟悉气息,舍不得松开。薄寒沉笑了。也不着急,任由她抱。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,却也没人不识相的打扰。直到怀里的女孩儿抱够了,眼睛红红地抬起头,哑声开口:“你怎么瘦那么多,都没有好好吃饭吗?”薄寒沉扯了扯嘴角,温润一笑,“吃了!”骗子!姜夕也不揭穿,拉着薄寒沉的手,还没要走的趋势。不远处的骆雪芙立刻起身,紧张地盯着姜夕,生怕她要离开。“淼淼,妈妈刚才不是真想拿掉你的记忆,不让你们在一起。是妈妈实在担心,你会再受到伤害。”“对不起,别生妈妈的气,好不好?”骆雪芙轻轻握住姜夕的手,担忧道。姜夕咬了咬嘴唇,心里的怒火还没散,闷声道:“只有我觉得好,才是真的好。”“你们拿掉我的记忆,逼我离开薄寒沉,就是要我的命。”“我和薄寒沉是一体的,经历过风风雨雨。以后的路有多难走,我也不怕。”“夫人,以后别再这么做了。”“对不起,淼淼......”骆雪芙卑微地低下头,泪水一颗颗往下掉。她只想保护自己的女儿。不想再发生十年前的事。“夫人是为你着想,但这件事怪我,是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。”霍西晏拿起纸巾,替骆雪芙擦掉眼泪,温柔地盯着姜夕,“别怪夫人。”姜夕怔怔地望着两人,说不出话。“既然薄先生已经找到你,不如在这里待两天吧。”霍西晏淡淡一笑,“薄先生脸色不太对,也不适合再奔波。”姜夕抬眸看了眼薄寒沉。只见薄寒沉直勾勾地望着霍西晏。准确的说,是两个男人对视。明明没有交流,却像在暗中较劲儿。“好。”薄寒沉愉快地应下来。——姜夕被薄寒沉拉着回了房间。还处于惊魂未定的阶段。刚坐下,男人上来便开始撕扯她的衣服。姜夕心头一惊,睁大双眸,抓住他的手腕,“你干什么?这里是霍家,夫人就在隔壁。”他也太......“乖,放手。”薄寒沉薄唇轻勾,俯身在姜夕脸颊上亲了一下,哄她松开了手。吧嗒一声。扣子被扯开,姜夕紧张地抱住上半身,脸颊红了个透。他不会是想这样那样吧?“薄寒沉,你冷静一点。”姜夕说完话,才发现薄寒沉并未想对她如何,而是目光深邃的盯着她胸前的伤疤。婚礼上那一枪,穿透她的左胸膛。距离心脏,就差几毫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