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,您......”“你再敢说一句,我现在就让人弄死薄寒沉和姜夕。”弄死姜夕,他可以理解,毕竟父亲真的不喜欢她。可薄寒沉......那是他儿子,他怎么能......薄寒庭不敢相信的望着薄老,眼底写满了不敢相信。他知道父亲有多冷血,可没想到那么绝情,可以对自己的妻儿赶尽杀绝。薄寒庭还想说话,薄老已经转身离开。紧接着,保镖出现,将他送回了别墅,关进卧室。鼻腔的血还在流,薄寒庭拿着纸巾,一下一下的擦拭。男人微垂着头,脑海中反复回响着薄老的话。父子之情,在薄家,就是最大的笑话。难怪,老三要走。寒景也不愿待在这个价。还有小念,也时刻想着离这个家远远的。这一刻,薄寒庭十分懊恼,为何他要生在薄家。如果可以选择,他宁愿做寻常百姓家的孩子,为生计拼搏奋斗,一生平淡平安。可,一切都不可能了。薄寒庭出神时,房门突然打开。原以为进来的会是医生,没想到是薄寒念。她端着托盘,上面放着一些医药工具。“小念,你怎么进来了?”薄寒庭有些惊讶。父亲不是说,不准任何人进来吗?薄寒念淡淡抿嘴,走到他身前,将止血药递给他,“先吃了吧,止血的。”薄寒庭接过,和水服下。“父亲他心里担心你,不会真的看你受伤没人照顾。”薄寒念拿起棉签和电筒,目光柔和却疏离的落在男人脸上,低声道:“仰头,我看看是不是伤到鼻梁了。”薄寒庭没作声,乖乖抬头。女孩儿俯下身,清冽好闻的气息冲进薄寒庭的感官世界,男人身体猛地绷紧,一股血气猛地涌了上来。“小念,叫医生过来替我处理。”薄寒庭歪开脸,不去看薄寒念。让她处理,是怕他的血流得不够多?“没事,没伤到鼻梁。”薄寒念忽略他的话,与他拉开距离,拿起消肿的药,轻轻替他擦拭。“你要是不往后退,父亲的拐杖也不会砸你身上。”女孩儿声音很平很淡,夹杂着些许他弄不懂的情绪。“那你呢?”薄寒庭眸色一深,对上女孩儿的脸,“你为什么扑上来,替我挡?”此话一出,薄寒念的手颤了颤,像是平静的湖面扔下一块石子,将她的心搅得天翻地覆。她缓缓抬眸,毫不畏惧地对上男人疑惑的目光,眼底的波澜早已平静。沉默几秒,她低哑出声,“我欠你的。”一句欠你的,就给薄寒庭判了死刑。他要的,从来不是这些。男人静静地盯着她,皮肉的疼痛,远不及心脏那般强烈。许久,薄寒庭才找到自己的声音,“你没欠我,是薄家欠了你。”“小念,当年......”“别说了!”薄寒念打断薄寒庭的话,猛地起身,慌乱地收拾好药品,脸色苍白,“你先休息,晚上会有医生过来。”“还有......”薄寒念走到门口,背对着薄寒庭,一字一顿道:“当年的事,我都忘了,别再提。”忘?她怎么可能忘了?薄寒庭失落地垂下头,指腹攥紧,眼眶湿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