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这么多年,还是改不掉这个坏习惯。“别废话。”顾司承拽着人往外走。“顾司承,我不要去......”去了医院,万一检查出“怀孕”怎么办?“我不去。”顾司承停下脚步,看了眼眼睛红红地宁轻晚,突然心软下来。然后,松开她的手,低声道:“去沙发上坐着。”“......”宁轻晚懵懵的。待她反应过来时,顾司承已经拿了支体温计回到她身边,“抬起头来。”宁轻晚照做。“36.6。”没发烧。“哪里疼?”听见顾司承的话,宁轻晚握紧双手,低低出声,“胃,有点不舒服。”不说点哪里疼,他定不罢休。顾司承深深看她一眼,随后脱掉外套,转身去药箱捯饬一番。几分钟后,端着药和水回到她身边。“吃了。”看见他的动作,宁轻晚睫毛颤了颤。他是真的在关心自己。可他不是恨自己吗?“看什么?”意识到自己反常的行为,顾司承别扭地将水塞进她手里,冷冷道:“怕你死了,没地儿出气。”“......”宁轻晚表情怔住。后面的话,大可不必再说。“赶紧吃,等什么?”怕影响孩子,药她肯定不能吃。可顾司承守在这儿,她怎么拒绝。“有点苦,我想吃蜜饯。”“......”听见她的要求,顾司承被气笑了,微微俯下身,冷冷道:“宁轻晚,你是不是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份,现在到底是谁在伺候谁?”宁轻晚手指收紧,很认真地看他,“知道了。”当着他的面,宁轻晚将药放进嘴里,喝了口水。“下来。”见她吃了药,顾司承才转过身,往楼下走去。顾司承一离开,宁轻晚赶紧将药吐掉,漱了两次口,才走到客厅。“穿鞋,陪我去个地方。”闻声,宁轻晚忽然想起,上次顾司承为了惩罚,将自己带去喝酒的场景。这次,也一样?宁轻晚没拒绝,穿鞋跟着他出去。坐上车,看着男人冷峻的侧脸,宁轻晚犹豫许久,才出声问道:“我们去哪儿?”顾司承看她一眼。白色短袖和黑色牛仔裤,鞋子也是普通的白色运动鞋。头发高高扎起,露出白净精致的脸颊,像个还没大学毕业的学生。如果没发生那件事,她现在确实应该还在读大学。钢琴弹得那么好,这么多年不碰,也应该荒废了。“买东西。”顾司承淡淡挪开视线,心情有些闷。买东西?待跑车停在商店门口,宁轻晚才反应过来。果然是来买东西的。可是,为什么来的是婴幼儿用品店?“龙凤胎,你去选两份礼物,我要送。”龙凤胎?宁轻晚怔了一下,旋即反应过来。是送给小夕女儿和儿子的礼物吧?算算时间,应该快两个月了。“好。”宁轻晚勾唇一笑,高兴地和代购挑选起来。看她熟练地询问各种问题,顾司承眉头一皱。她怎么那么懂?就好像......养过孩子一样。正疑惑时,门口忽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:“司承,你怎么在这儿?”听见声音,顾司承和宁轻晚同时回头。看见薛琦的瞬间,宁轻晚脸上笑容消失殆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