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后面传来一声鸣笛。
易然从SUV上走下来。
今天的他只穿了一身简单运动套装,干净利爽,配着寸头和高傲的厌世脸,睥睨陆辞:会不会停车?
陆辞:你来干什么。
易然:关你屁……皮皮虾什么事?
陆辞:?
易然不理他,直接拿过我的行李,然后有些好奇地看看我。
这么多行李?过年不回来了?
我回头看了一眼。
爸妈在窗户口站着,似乎是终于有了那么点羞耻心,他们对上我的目光,又连忙回避。
我大:嗯,不回来了。
17
莫薇薇被判了刑,要坐牢。
她不甘心,所以三天两头求我爸妈去看她,求我爸妈找律师重新上诉。
据说她在牢里被欺负得很惨,精神越来越不正常。
而我爸妈的近照似乎也苍老了很多。
这就是你们要的好女儿吗?
这就是你们要的好未来吗?
想想真觉得可笑。
我从大一开始就利用课余时间做起了兼职。
定期打钱回去,算是报答爸妈的养育之恩。
今天在便利店上夜班的时候。
那家伙又来了。
非说今天店里灯光亮堂,他想在这儿看书。
有时他也说便利店的泡面味让他很舒服。
有时他又说便利店的门铃声让他提神。
总之每次都有五花八门的理由留在这儿。
等我下班,他才慢悠悠地跟在我后头,送我回去。
到了宿舍楼下,我停下脚步,回头看他。
我到了,你快回去吧。
路灯下,他摘下帽子,依旧是寸头,眉眼里却温柔又委屈:你到底什么时候答应我?
我忍俊不禁。
入学两年,他一有空就往清华跑。
搞得我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