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月来算,你们的预期的工钱是多少?”
三人犹犹豫豫伸出了自己的手。
高阳比了二,季庭川出的五,蒋二虎左右看看伸出三根手指。
“好。”岑菀伸手握住季庭川的五,爽朗道:“就五十两。”
三人:……五十两?
蒋二虎:不愧是大哥,真敢呀。
高阳:牛。
季庭川:这泾汾城已经不是我认识的泾汾城了?三个月五十两?那皇上为何要克扣的我每个月二十文的军饷呢?
“孟岑菀,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。”
四人各怀心思低头沉思之时,围观的人群中炸出一粗暴的辱骂,一中年男子从中飞奔而出,直冲岸边的几人而来。
不等岑菀回身,腕间被人狠狠一拉撞进一个湿漉漉硬邦邦的怀里。
同时,一声清脆的手掌拍在皮肉上发出的啪声响彻岸边。
岑菀被季庭川扣着手腕,回过身时,两人仍紧紧挨在一起。
从旁的角度看过去,她几乎是紧贴在季庭川的怀里。额前的发丝沾了他胸前的水,湿乎乎的凝结成缕贴在额头。
她还没从突然的惊吓中回过神来,眼神怔怔盯着被季庭川一个巴掌甩在地上的人。
张嘴时,声音都带着明显的颤意,“爹?”
对自己这个亲爹,岑菀恨得牙痒痒,恨不得刚才那解气的巴掌是自己亲手扇的。她也怕,娘亲死后的那三年里,这样的巴掌几乎每天都扇在自己脸上,动手的正是眼前这个男人,她的亲生父亲。
这样的折磨一直到他如愿攀附权贵,把她塞进了萧家的花轿里,才停止。
岑菀新婚不过半月便守了寡,萧家将军和夫人是顶好的人,只说她还年轻有更好的人生,便交由她自己选择。要么留在府上守寡,要么离开自谋活路。
她选择了后者,萧家将军和夫人目送她出府。离开后,她才发现包裹里被偷偷塞进去的十两碎银。萧家廉洁,银钱几乎捐给了军需。
这十两,很多很多。
之后她顶着旁人的指指点点,顶着大渝女子不得经商的律法。以寡妇的名义获得宽待才得以做点小生意,她知道,这也是有人给了萧家面子。
萧家的恩情她记着,孟家的恨她也记着。
那时她初识白晓兰,知道白晓兰有写话本的天赋。一人写书一人抄录,赚来的第一笔钱。
就是眼前这个自己喊了十几年爹的男人,冲到她们的书摊前,用尽了世间最难听的字眼辱骂她们。
曾经的一切岑菀都在刻意地回避不去想,如今大庭广众,当着众人的面成了一个笑话。
她紧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