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怎么了?师姐的一双眸子泛着水光,看起来像极了一只纯白无辜的羔羊。
我愣了片刻,却在电光石火间意识到了什么。
这两个人渣!
他们在酒里下了东西!
或许是汤临费尽心机追求师姐无果,他决定剑走偏锋。
这才千方百计地邀师姐来赴宴,所以才殷切地向师姐劝酒。
又或许是大师兄温夏白倾慕师姐已久,汤临的来到让他有了危机感,他才出此下策。
但无论如何——这两个败类。
以后休想再近我师姐的身。
方才我还觉得他俩谁输谁赢都无所谓。
谁想送师姐回去都行。
但此刻发觉了他们阴暗的心思,我恨不亲自上场戳死他们俩。
只能盼着他们在比试时,能手重一些,最好打个两败俱伤、双双残疾。
而师姐这副模样,决计是不能在此地多留,我更不可能让这两个心怀不轨的男人送师姐回去。
这导致我原本看热闹的心思瞬间散得一干二净。
我冷下脸,一把揽住了师姐的腰,扶着她站了起来:师姐,我们现在就送你回去。
刚好趁着汤临与温夏白在比试,无人把注意力放在我们的身上。
我堂而皇之地扶着师姐出了汇林院。
一往回走,师姐身上的药效就发作得厉害。
她靠在我的肩上,不自觉地往我身上蹭:杜若,好奇怪的感觉,我好热,我的脚有些软。
见师姐实在走不动,我拦腰一把将师姐抱了起来。
走了几步又觉得有些不解气。
我忍不住瞪她:下次不要为了一把剑,就随随便便参加别人的宴席,谁递的酒你都敢喝吗?
我本以为,师姐如今已长大,能够自己做选择。
自然无须我多照看。
却没想到,刚放任师姐学会独自与人交往。
就出了今晚这个篓子。
我一方面对师姐恨铁不成钢。
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今晚上没看顾好师姐,不禁有些埋怨自己。
师姐在我的怀里安静地垂着眸子。
半晌后,她才拉了拉我的衣角邀功似的举起了一直抱在怀中的那把剑。
是通体银白、尤为锋利的宝剑定光。
她乖巧地用脑袋在我的下巴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