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暖夕原以为自己再也没机会见到慕锦年了。今早恢复光明的一瞬间,她是多么开心?可是做梦也没想到,再一次见到慕锦年的时候,他的眼睛里只有恨,怒天焚地的恨。就连程暖夕脚下的听风都感觉到了异样的杀气,警惕地竖起双耳,蹲守在程暖夕的跟前!饶是陆紫琳这样不太聪明的姑娘,也已经感受到了三人之间十足诡异的气氛。她小心翼翼牵了下慕锦年的袖子:“锦年,这位小姐是——”“慕家女佣。”慕锦年须唇不动,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四个字。却如刻骨钉心一样,重重扎进程暖夕的胸膛。慕家女佣,这个称呼是她想所未想过的,但确是一定程度上最真实的表述。她的父亲是慕家银楼的老师傅,她程暖夕从小长在慕家,可不就是个便宜女佣么?可是陆紫琳却远远没有聪明到这个程度,她看看慕锦年,又看看程暖夕,大眼睛眨巴眨巴的。“不会吧?可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女佣啊!”“程小姐不甘现状,自强不息。借着慕家的资源,登上了新靠山。这样解释,你懂了么?”慕锦年三言两语,陆紫琳连连点头。“那真是恭喜程小姐了,苦尽甘来。哎,你是不是就像我家姨娘一样?一开始,她也是我爸爸的秘书呢。”“抱歉,我失陪一下。”程暖夕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。无论是陆紫琳的无意,还是慕锦年的刻意,又或者是季语锋的得意。在这个走不出头绪的怪圈里,刀枪剑戟跑出来,就只有她一个人是靶子。一路逃似的来到走廊尽头的洗手间。程暖夕放开听风,一头扎进马桶边,吐得昏天暗地。累得几乎站不起腰,程暖夕蹲在地上缓了好一阵。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,今天一整天明明什么都没吃,就是恶心想吐。是因为肿瘤的恶化,压迫作用?还是因为......脑中像是突然被人点亮了一片区域,程暖夕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吓到了!说起来,她失明了近两个月,上一次来例假是什么时候来着?慕锦年每每对她极尽侮辱与侵犯,从来都不会戴任何措施。前两次她还记得吃药,后面......她怀孕了?不,这种时候,她怎么能怀孕呢?程暖夕手脚一阵发慌,她必须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。这个突如其来的小生命,尚且不知福祸。她必须要马上确认,但愿只是伤病带来的内分泌失调,但愿不要在这种时候——“啊!”程暖夕推门出去,如山的身影砰一声将她撞弹了回去。“你想去哪?”慕锦年!没等程暖夕开口,男人强劲的大手劈空落下,狠狠钳住她的脖颈!“慕锦年,你——”身体被重重压在洗手间的洗面台上,男人的力度大得就像在拆卸,程暖夕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他碾碎了!“程暖夕,你真有种。”“慕锦年,你听我解释,我更季语锋什么都没有,他只是——”“他只是拿你当牌,拿你当狗,然后打得是我的脸!趴下!”慕锦年瞪着血红的双眼,理智和愤怒在一瞬间统统化为危险的欲1望。除了凌辱和惩罚,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把这个女人怎么办!“慕锦年你别碰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