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这怎么行?我——啊!”程暖夕的拒绝,被季语锋毫不留情地扼在掌心里。她看不见眼前发生的一切,只觉得身体被人腾空端起,再重重丢在床铺上。柔软的质感,就像泥淖一样,让她深陷。她胡乱摸索,想要挣扎爬起。可是下一秒,沉重的身体和侵略的呼吸一并罩了过来!程暖夕的两只手被狠狠抓压在身体两侧。她什么都看不见,但脑海中已经能够出现那样一副屈辱的画面。“季……季语锋,你……”“你是觉得跟我之间不够熟,还是觉得需要发生点什么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熟?嗯?”说着,季语锋将程暖夕的两只手推到头顶,交叉着,用自己的一只手暗稳。然后腾出另一只手,饶有玩味地顷住程暖夕的下颌。凝视着她的恐惧,她的倔强,以及她被碾压成尘的尊严里,依然闪光的骄傲。程暖夕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呢?她从监狱服刑出来,毁了容废了手,没有工作,没有地位,身患绝症。季语锋想,那么,追溯到事情发生之前。作为二十岁出头就囊获珠宝设计届新星大奖的天才设计师,那时候的程暖夕又该是怎样一种光彩夺目?他真的太好奇了。不仅好奇,而且猎奇。如果说,他能够想办法将这个女人重新扶上辉煌的巅峰,那又会是一种怎样的成就?这么想想,季语锋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。他放开程暖夕的手,立起身。“程暖夕,我要是能救得了你,你就做我四季集团的首席设计师,为我效力。怎么样?”程暖夕茫然地爬起身,她找不到季语锋所在的位置,更别提从他眼里看不看得出真挚的光了。“我,那我还要嫁给林向北么?””你当我弟弟是什么?“季语锋怒道:”你程暖夕是什么值钱的黄花闺女,要我弟弟上赶子娶你?““不是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“你以为就凭你电话里跟慕锦年干得那些苟且事,阿北还会再要你?”程暖夕低下头,眼眶有点发紧。“对不起……”“从今天开始,你不准离开季公馆半步。无论去什么地方,必须有人跟着。也不可以再跟外界联系。”季语锋说完,提步离去。”哎!我,我想——“程暖夕试着往床下追,可是眼前的黑暗成了她行动上最大的阻碍。扑通一声,程暖夕扑倒在地。她的头不轻不重地撞在床角上,眼前一片雪花白,滋滋啦啦的,黑了黑,又亮了。间歇性的失明总算不会像永久性的那么绝望,程暖夕揉了揉眼睛,舒出胸中的一股浊气。看到季家的女佣跑进来,慌慌张张将她扶起。程暖夕立刻敛起眼底的光,没有让女佣看出端倪。***。“什么叫我要去别的城市看看!”慕锦年醒来,不出意外地看到了程暖夕的留字,大发雷霆。“她是在耍我么?”昨天明明那么热情主动,明明说了那么多让他暖心的话,结果一睁开眼睛,人没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