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豪。”季语锋看向身边那个一脸严肃，不苟言笑的保镖。对方会意，立刻点头：“季先生，请吩咐。”“想办法打通一切器官交易的渠道，不管是合法的，还是非法的。”季语锋咬咬牙。那个叫阿豪的男人愣了一下，旋即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，郑重而认真地点点头。“季先生，我……我知道了。”说完，他转身准备离去。“等下。”季语锋叫了一声。阿豪停下脚步：“季先生请吩咐。”“你有个妹妹，明年就要大学毕业了。是不是？”季语锋的两个手指在膝盖上轻轻弹弄着，眉眼不转。阿豪顿了一下，眼眶红红的。“嗯。”季语锋继续道：“她成绩很好，应该可以保送到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全奖研究生。”“也，不一定吧。她……没有什么背景，我们的父母很早就不在了。”“如果保不到，我会全额资助。”季语锋挑了挑眉眼，淡淡道：“所以——”阿豪咬着牙，眼睛似比刚才更红了：“季先生，我们兄妹两个的命都是您救的。就算要我赴汤蹈火，我也在所不辞。”程暖夕早上起来，突然开始流鼻血。冷敷热敷，一切手段都用上，也没办法有效止住。最后还是女佣进来，看到满洗手间的血迹吓得尖叫不已，才找了医生过来。用了一阵收缩毛细血管的药，再配合着降压手段，总算稳住了程暖夕的情况。她知道这是自己的身体在疯狂拨打警报电话的预兆。如果没有合适的肝脏给她移植，她的生命真的已经开始读秒计算了。两天前季语锋把她囚禁在季公馆，每日有人周到服侍，体面细致。但他本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，更没有再提过那个‘话题’。程暖夕心中苦笑。她想，那大概只是季语锋的一句玩笑话吧。那个女佣叫云姐，这会儿心急如焚地守在程暖夕的床边，直抹眼泪。她说：“程小姐，您下次可得早点告诉我们，可别一个人在房间里晕过去了，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，季先生会要了我们的命啊！”程暖夕无奈苦笑：“真抱歉，我眼睛看不见，一开始还以为是感冒在流鼻涕。”她什么都看得见，只是不想让云姐知道而已。“不过，我见你们好像都特别害怕季语锋？他是非常恐怖的人么？”“也不能说是恐怖吧。”云姐打开了话匣子，一时间也就很难收的住了，“自从老爷去世后，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……”程暖夕想，云姐口中的老爷，应该指的就是季语锋的父亲季冠新。听说，他当年是因为公司破产而跳楼zisha的。而自己对季家父子较为深刻的印象，也只停留在父亲带着他到这位师伯家里探讨学术工艺。那时候的季语锋，就像所有的少年一样。干净利落，简单明快。门外响起两声敲响，没等答应，便推开了。“你先下去吧。”季语锋走进来，对云姐说。“是，季先生。”季语锋走到程暖夕的床边，盯着她的眼睛看。程暖夕怕露馅，赶紧转开脸，并主动开口道：“我没事，只是早上洗脸的时候血压有点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