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锦年不以为意:“他能有什么急事?无非是老爷子又怎么暴怒,陆百庆又怎么不受折辱,慕圣臣又出什么幺蛾子。至于程暖夕,她能有什么状况?难道他是想警告我,说程暖夕是季语锋派来害我的?”慕锦年咬咬牙,伤口有点痛。”你告诉唐斌,让他跟冬九打声招呼。这块菩提雪是我留了多年的一张王牌,让他想办法给我兜住了。我聘他这把薪水,可不是为了让他过来躺平的。“”是。”于战点点头,下去了。程暖夕在院子里睡不着,总是琢磨着今天白天的事儿好像不怎么对劲儿。分明就是慕锦年把她打昏的,却满口不承认,非说自己是这些天肝火旺出鼻血出到头晕,自己撞石头上磕晕的!而且远在钟楼上的狙击手,明明已经开枪过来了。慕锦年却说是昨天晚上造了雷击的钟塔上,有一些金属碎片嵌在树干上,白天太阳一晒,直接就爆裂了。程暖夕想,就打自己从小到大也算不上学霸吧。但一本正经的,连牛顿和门捷列夫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的胡说霸道——她好歹也是个化学矿物学地质学近乎满分的珠宝设计专业科班生吧!会相信才有鬼呢!程暖夕越想越担心,于是起身从房间出来,想要到隔壁去看看慕锦年。说起来也是奇怪了,他回来以后就只留了一大把鲜红的海棠放在自己的桌子上,人就不见了。没想到,程暖夕刚来到院子里,就听到一阵嗡鸣巨响从自己头顶盘旋过来!直升机?!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呢,软梯上就跳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。是唐斌。山路被封,只能出动私家直升机了。唐斌没想到会先见到程暖夕,显然有点准备不足的样子。不过,他又很庆幸慕锦年这会儿不在旁边。有些话,不如先对程暖夕说了。”唐先生?你怎么过来了?“程暖夕似乎并没察觉到唐斌表情上的异样,倒是一如既往地温和得体。”程小姐。“唐斌走到程暖夕身边,”三少跟你在一起?“”嗯,但这会儿他不知去哪了?“”不知去哪了?“唐斌眉头一凛:”受伤了不在房间?“”什么?他受伤了?“程暖夕倒吸一口冷气:“什么时候的事,他怎么受的伤?真是的,为什么不乖乖在房里躺着呢!”“该乖乖躺着的人是你吧,程小姐。”拉住正要往出跑去找人的程暖夕,唐斌正色道。“哎?”程暖夕不明所以。唐斌道:“您别瞒了,季语锋的下属联系到我。说您从季公馆跑了出来。他们说,您得了重病,已经到了很危险的时期。找不到您,就没办法安排后续治疗。我想,要不是真的到了这个地步,以季语锋的行事风格,是断然不会来找三少的。”程暖夕倒吸一口凉气,整个人不由僵在原地。季语锋都说了?她的心中顿时一片乱糟,差点就要直接恳求唐斌了!可是转瞬灵光一现,程暖夕立刻提高了声音,演技也跟着垂死挣扎了起来——“不不不,唐先生您误会了!事情根本不是这样子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