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她得了癌症？”慕锦年脸色一沉，掌中的手杖已经捏得又紧又狠。他突然提步上前，厉声道：“你知道程暖夕在哪里是不是！告诉我！”“慕三少！”白羽声见状，立刻跨上来：“三少，您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！”“让开！”“羽声，我……”颜苏苏着实是被惊吓到了，连连往白羽声的身后躲去。“不是！三少，三少您先冷静一下，苏苏她可能真的是不知道啊！”“我说让开，听不懂么？”唰的一声，慕锦年抽出手杖里暗藏的冷刃。可就在这时候，一只大手从斜侧生生按下来，化下冲突的临界。“锦年。”是慕圣臣。慕锦年冷眸一缩，“与你无关。”“锦年，今天毕竟是白大少爷和他未婚妻做东。”苏冬九见状，也终于从刚才那一幕里回神了状态，立刻冲上去拉住慕锦年：“三哥，你先冷静一下，这位颜小姐，她可能真的不知道……”慕锦年没有再坚持，刀刃回鞘，心却难能回腔。他无法否认，颜苏苏刚才的几句话字字珠玑，词词扎心。程暖夕在哪，对他来说真的重要么？让他知道程暖夕现在在哪，对她来说又重要么？她恳求他相信自己的时候，她无助地争辩，努力地解释的时候，他给她的又是什么？口口声声，至死不渝的爱，背后却是一刀一刀凌迟了她的手段……如今，无论程暖夕是生是死，她都宁愿藏匿起踪迹，永世不再相见——不，这句不再相见，难道不是自己亲口说出来的么？心口一阵突窒，脑中一片炸痛。慕锦年的身子晃了晃，手杖再次重重压上了半身的力量。“三哥！”苏冬九一把扶住慕锦年，“三哥，你，你……没事吧！”慕锦年咬着牙关，没说一个字。只是甩脱了苏冬九的搀扶，一个人提着手杖往夜幕中走去。“让他一个人待会儿吧。”慕圣臣扶了扶眼镜，对苏冬九吩咐了一句。然后再次看向白羽声：“白先生，抱歉。”白羽声似乎还没从突如其来的状况里反应过来，这会儿才堆出满脸的假笑：“二少客气了，误会，都是误会。苏苏不懂事，以前从来没带她见过这样的场面。冲撞了三少，是我抱歉才是。”“我没有。”颜苏苏咬着唇，眼里闪烁着倔强的泪花：“是慕锦年辜负了暖夕那么多年，他有什么资格——”“颜苏苏！”白羽声厉声道：“你给我适可而止！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！”颜苏苏整个人都愣住了，“羽声，你……吼我？”“颜苏苏，我早就说过，我不会一直有这个耐心忍你的！”白羽声的话就像一把利剑刺入颜苏苏的心。她连疼都还来不及疼，就已经开始天旋地转，倍觉窒息。他说什么？他忍她？想当初她还不到十八周岁的时候，就为了给白羽声顶罪，入狱整整三年。她放弃了学业，放弃了大好的年华，成为名媛圈里的笑柄，就连爸妈在外都抬不起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