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落里,一个穿着黑色风衣,戴着黑色口罩的女人闪身出来。一双精明凶狠的眼睛,把里面仅剩的美丽都掩盖了去。“我都按你说的做了。”灌木那边,有个身影晃了晃,跑过来。是刚刚换下便衣的小护士,看到对方手里那叠厚厚的信封,眼睛里顿时露出贪婪的光。“该你的,不会少。”白婉莹轻蔑一笑,幅度不大。她脸上的纱布还没有完全拆掉,动作大了难免会疼。可是比起仇恨的痛,肉体上的这一点点,又算得了什么呢?小护士接过钱,兴奋不已。“那,谢谢姐啦,你是不知道,伪造那个化验单可是很费功夫的。不过我估计那个男的应该是相信了。呵呵,这事儿我绝对不会跟外面说的。你大可以不用担心,我嘴巴很严。”“我当然不担心了。”白婉莹看着对方屁颠屁颠的背影,眼角弯起一丝弧度诡异的笑。“跟上。”话音出口,一个高大壮硕的身影从阴暗处闪了出来。尾随这前面那个小护士,一路跟进窄窄的小巷。不一会,一声惊叫穿破了天,却又立刻被另一番厮打追压的声音给盖了过去。白婉莹想,果然sharen是会上瘾的。可这个世界上,嘴巴最严的,偏偏就只有死人,怎么办?***。“暖夕,想吃东西么?”林向北守在程暖夕的床前,看着她虚弱苍白的样子,十分心疼。程暖夕摇摇头,她依然很紧张,更何况本来就没什么胃口。“向北,几点钟了?”程暖夕问:“快凌晨了。”“我好害怕。”强烈的精神紧张过后,程暖夕的心态依然没能呈稳在一个平和的节奏里。她一闭上眼睛,就好像看到那些铺天盖地的鲜血,沿着自己的小腿往下滑。她真的不能再失去这个孩子了。“不会有事的。”林向北轻轻轻抚着程暖夕的长发,“大夫已经说了,只是单纯的先兆流产。你会出那么多血,是因为你手术后体虚气弱。所以,我们现在医院保一阵子胎,你想吃什么,我每天给你送过来。”“向北,”程暖夕低吟了一声,“其实我有点想不明白。今天大夫已经说了,我这个情况不像是病理性的。一定是因为我接触了什么不好的物质,比如吃错了什么东西。”说话间,她把脸颊微微上扬了一个弧度,看着林向北。“这,不太可能吧?”林向北把脸转到一边,眉头也皱的很深。“我哥那处房子很是隐秘,之前连我都不知道呢。一日三餐都是李姐做的,怎么可能会是食物的原因呢?”“我不知道。”程暖夕心神不宁地摇摇头:“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,可是我真的觉得挺蹊跷的。向北,你没听医生说的,我体内的米非醇指数在临界值附近。按道理说,我一直在吃保胎药补充黄体酮,这个指标不应该太高啊。”“暖夕,那,最近家里有些什么人来过啊?”林向北问。程暖夕想了想:“没什么人来过啊,就连快递都是李姐接收的。要说有人来过的话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