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！”程暖夕慌了一下，后退半步。慕锦年冷冷睨了她一下：“真是不敢在你身边抽烟。”程暖夕一愣，没明白他的意思。难道他指的是，自己怀孕的事？没想到慕锦年话锋一转：“怕烧出一颗舍利子。”程暖夕：“……”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也能讽刺不带脏字儿的？程暖夕心中激起一丝难过的涟漪。“我只是有点共情而已。”程暖夕往那些悲伤的人身上看了一眼：“死亡终归是件让人很不愉悦的事。更何况，如果真的是程高飞害了……”“不需要你共情。”慕锦年冷声道：“尤其是陆紫琳，她是我的未婚妻，以前发生的种种，都轮不到你来同情和内疚。”程暖夕愣了一下，咬着唇，点了点头。停尸间里阴冷阴冷的。程暖夕只看了一眼程高飞的尸体，胃里就已经忍不住地翻江倒海了。至于白婉莹那边，她根本连看都不敢看一眼。倒是慕锦年，没有丝毫动容，平静地就好像根本没有在拆解自己的任何情绪。“都烂成这样我怎么看得出来？你们觉得是她，那就是吧。”慕锦年对警官说。警官哭笑不得：“那个，慕先生，您认识白小姐有些时候了吧？知不知道她身上有什么伤疤痕迹，或者特别的印记？”“我又没睡过她。”慕锦年冷声道。这时候，程暖夕倒是想起了什么：“对了，我记得白小姐割过腕。”经程暖夕这么一说，慕锦年也点点头。警官挥手示意，另一个警员赶紧上去查看尸体。然后做了个OK的手势，没错，这具已经面目全非的女尸果然是有几个月前割腕的痕迹。白婉莹的衣服，白婉莹的个人物品和证件，再加上手腕上的割伤，基本上可以断定，这具女尸就是白婉莹本人了。“那程小姐这边呢？”警官看向程暖夕：“男尸是不是你堂哥程高飞？”程暖夕硬着头皮又看了几眼，最后说：“我记得我三姑说过，我堂哥七岁时生过阑尾炎的。”“没错，尸体身上确实有阑尾炎的刀口。”警员连连点头。警官闻言，长出一口气：“那就好，看来这个案子十有八九，就是我们之前分析推理的样子。当然了，后续还要法医官进行官方检验。有什么消息的话，慕先生，我这边会及时通知您。”“谢谢，但其实我并不关心进展。毕竟，死的都是人渣而已。”慕锦年说完，转身提步而去。就在这时，走廊里正在哭泣的杨慧家属可不让了。“你站住！什么叫死的都是人渣！”几乎要哭晕过去的杨慧妈妈轰的一声跳起来，手里抱着女儿的照片，挺身拦在了慕锦年的身前！“你说的是人话么！我女儿死的这么惨，你居然说她是人渣？”慕锦年轻呵一声：“zousi非法药物，身为护士，知法犯法，不是人渣是什么？当然，也不能都算是她的错，毕竟有一大家子寄生虫要养。如果不是被原生家庭逼到这个程度，好好的小姑娘怎么会去做这种事？”慕锦年看人还是蛮准的，这杨家父母身边的三个弟弟妹妹，一个个吊儿郎当杀马特，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省心的样子。也可能是他的话太戳人家家属的痛点了，失控的杨妈妈操起女儿的遗像，冲着慕锦年就砸过来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