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神经病。”季语锋摸了摸程暖夕的长发：“我心甘情愿的。只是看着小宝可怜而已。你当我自己愿意做慈善，给我死去的妻儿超个度。跟你程暖夕没有半毛钱关系。”说完，季语锋转身而去。“走了，下次再见，希望是你的开业庆典上！”程暖夕抹了抹眼泪，模糊的视线已不在，前面的路却越发清晰。搬家的货车驶离了院子，程暖夕并没有注意到倒视镜里停在隔壁大门口的那辆黑色迈巴赫。“三少，您别担心了。”唐斌叹了口气，“早上已经去调过监控了，上面显示程小姐只是在挡在您面前的时候，被遗像破碎甩过来的玻璃碎片划伤肩膀的，当时衣服的颜色深，看不出来流血。不过看这个样子，她的伤势应该不会太严重。”慕锦年是在回去以后，才在地上那张杨慧的照片上发现了一些血迹。当时他什么都没说，但唐斌什么都看在眼里了。“现在您已经要跟陆小姐结婚了，有些事……既然不方便出面，我……”“你少说几句废话能死？”慕锦年掸了掸烟灰，冷冷睨了他一眼，“我让你查杨慧的事，怎么说？”自昨天从警署回去以后，慕锦年翻来覆去地看着杨慧的照片，总是觉得自己真的在什么地方见过她。直到陆紫琳过来给他送水果的时候，一不小心将抽过来的纸巾压在了遗照的半张脸上。挡住了下半脸，看起来就像是戴了一个大口罩。慕锦年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！护士？口罩？那天在程暖夕病房外的楼梯间里，他好像见过两个护士拿着化验单，正在议论程暖夕的事！其中一个，就跟杨慧长得特别像。“目前没有什么可疑的，但她的流水确实如警方之前查证的，因为做非法代购药品的生意，所以总是会有零零星星的收入进账。。只不过——”唐斌顿了顿，继续说：“在她死亡当天的下午，发现她给一个私人支付账号转了一大笔钱出去。”“一大笔是多少？”慕锦年挑了挑眉，问。“三千五。”唐斌说完，又赶紧补充了一句，“不是，三少，这个护士一个月工资才五千块。偶尔在外面做药品代购，能赚个七八千也不容易了。突然转出去三千五，不是给父母兄弟的，就很值得怀疑。所以我专门查了一下接收的账号，竟然是个图文店。而且就在上江医院马路对面。”“图文店？”慕锦年也觉得很不可思议，“去图文店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？”“是啊。”唐斌说，“所以我也是觉得事出反常。您想啊，一般图文店的业务就是打印复印刻章制作名片海报什么的。这种小本店面的日长流水，一单不过十几块，几十块。杨慧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给人家付了三千多块？除非，是有什么特殊的业务，要么很麻烦，要么不合法。不过……这个杨慧本来就是做非法代购的，也可能是找人家图文店里打印一些包装盒之类的？”慕锦年看了他一眼：“别瞎猜了。你去一趟这个图文店，问清楚。”“是，三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