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紫琳笑了笑:“妈,你忘了我不信佛,我信耶稣的。
”
陆太太赶紧说:“哦对,我差点忘了。
唉,紫琳,你这头发上——”
“有块疤是不是?”
陆紫琳不以为意地笑了笑。
“是,是啊,这好像是新伤口呢。
”
陆太太叹了一声。
她当然不会知道,这是陆紫琳不久前才被那个男人,用一根金属手杖狠狠敲破了头。
不过那之后,对方就告诉了她,这个伤疤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。
“是啊,是新伤口。
前几天不小心弄伤的。
”
陆紫琳微微转过脸,冲着陆太太笑了笑:“不过我当时也不怕呢,妈。
小时候我放风筝的时候,这里就已经磕过一道伤疤了。
现在正好盖住,你看是不是?”
陆太太:“!!!”
她没说话,只是异常诧异地看着女儿头顶的伤痕。
是自己的错觉么?
难道上一次,是她没看清楚?
“哦,你……你说得倒也是。
”
当然陆太太并不知道,要不是自己刚才这一番赞同的妥协,陆紫琳的手已经跃跃欲试了。
三楼的阳台上将她推下去,后果应该也不会比白夫人宋林丽的下场来得好多少吧。
反正,只要有人开始质疑她的身份,便只有死路一条!
***
重症监护室内,慕锦年坐在程暖夕的床头边。
依然握着她苍白无力的手,依然静静地数着她的每一声呼吸。
应慕锦年的强烈要求,医生同意在经过一系列的检查之后,把各项指标终于趋于健康水准的宝宝送到了程暖夕的身边。
在距离妈妈只有半米远的保温摇篮里,是一家三口最短暂的,团聚。
他答应过程暖夕的,一定要给孩子取个响亮的名字,一定不能让他从母亲身边离开。
他能做到的,都做了。
那么程暖夕——
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?
你,又什么时候才能兑现自己的承诺?
慕锦年的大手轻轻落在程暖夕的鬓边和脸颊上。
她虚弱得就像一只被雨水浸透了翅膀的蝴蝶,脸色更像是一张近乎透明的白纸。
她随时都会离去,随时都会抛下他,抛下孩子离去。
一时间,慕锦年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剜去了一大块。
不能再等了,程暖夕必须进行二次移植手术。
慕锦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消息,他缓了口气,站起身。
按下手机里的拨号键,慕锦年沉声道:“唐斌,人带到了么?”
“是的三少,您要亲自过来谈么?”
“你先稳住他,多少钱都可以。
我等下就过来。
”
慕锦年攥起手杖,迈步出去的一瞬间,他再次把目光落在了程暖夕的脸上。
“暖夕,等我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