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当初沈世成没有从中作梗,沈清棠和乔南疆之间压根不会有嫌隙,也不会有那么多坎坷跟磨难。他还将自己的女儿扫地出门,让沈清棠一个千金大小姐,吃了那么多苦......所以沈清棠对亲生父亲这份凉薄的态度,夏时韵是可以理解的。只是,夏时韵同样也知道,沈清棠小时候,沈世成疼过她。沈清棠不止一次念叨过。所以他们父女之间,也是有过和谐欢乐的时光的。虽然沈清棠已经很久没再回忆过,好似已经忘了。但有些情感,是深埋在心底的。夏时韵不担心沈世成怎样,而是担心沈清棠,怕悲剧真的发生,沈清棠内心的一角会直接崩塌。她固然妙手回春,却也更懂,心病难医的道理。那才是最棘手的。夏时韵拉着沈清棠的手,又聊了许多。但是都心照不宣的不再提此事。之后沈清棠就离开了,马不停蹄赶往电影节。“妄承哥哥,我们也回去吧。”夏时韵望着沈清棠的背影,轻轻叹了口气。算了,想太多也没用的,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她挽住陆妄承的胳膊,却发现男人有些晃神儿,竟没听到她说什么的样子。“妄承哥哥?”夏时韵又喊了一声。陆妄承眼前忽然一片模糊。眨了几下眼,视力才逐渐恢复。他皱了下眉,又舒展开,答应道:“嗯,走吧。”表现得与平常没什么两样。夏时韵却很敏感,觉得陆妄承有些怪怪的。“你也在担心清棠吗?还是担心她和乔南疆?”夏时韵问道。陆妄承揉了揉她的头,“比起他们,我更担心你。”夏时韵咦了一声,“担心我什么啊?”随即就听见自己的肚子不争气的发出“咕噜”一声。夏时韵薄脸皮立马红了。陆妄承笑了笑,大掌揉了下她后脑勺。“忙活了一天,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?”“还真是!”脑子里装着太多事,饿了也不显,被这么一提醒,就感觉前胸贴后背了,立马拉着陆妄承回家吃晚餐。只是,别墅今天的氛围,格外古怪。进门后的一切事物安静到有些诡异。不但没有陆长安咋咋呼呼的小身影,就连陆小暖也不在。“发生什么了?”陆妄承询问管家老义。结果义叔报告,白天时陆小暖养的那只兔子,被意外卷进了园艺师的割草机,当时就伤的很重,但没有死。可陆小暖却在看了一眼兔子的惨状后,掏出一柄匕首,手起刀落割断了那一息尚存的白兔的咽喉,把所有人都给吓坏了。任谁看到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做出这么残忍的事,都会忍不住后脊发凉,更别提陆小暖全程面不改色,简直熟练的不得了!“两个孩子人呢?”陆小暖的行为看似暴虐无常,夏时韵却仿佛能猜到她在想什么,急忙问道。“都在楼上。”义叔指了指楼上。“妄承哥哥,那我......”她指了指楼上。陆妄承根本看不到,却还是心有灵犀的“嗯”了一声,夏时韵轻手轻脚上了楼。陆妄承随即吩咐义叔准备晚餐,并且叮嘱要清淡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