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不能告诉我小艾她埋在哪儿……”踏出房门，霍云琛转过身去问，话还没说完，大门便贴着他的鼻子尖狠狠关上。“顾泽！”他拍了拍门，诚恳的说：“我不是为了把小艾带回去，我知道我欠她的十辈子也还不完。你把地址告诉我，我只是想去祭拜一下她。你不能……不能让每年她的忌日，我都无处可奠。”隔着门，顾泽冷冷道：“小艾她不会想要看到你的。”之后，任凭霍云琛怎么求，里面都再没有回应。天色暗下来的时候，顾泽从窗帘后看到霍云琛走了。等了一会儿，见人没有再折返回来，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。电话接通的一瞬间，顾泽眼神顿时温柔下来：“今天恢复的怎么样？待得闷不闷，有没有乖乖听医生的话？”听筒里传来噗嗤一声轻笑：“顾泽，你这是把我当成小孩子啦，放心吧，医生说我今天各项指标都很稳定。”“傻瓜，我是在担心你。”男人的声音里溢满了情愫。“我知道，顾泽，谢谢你。如果不是你找到Doctor.陈的专家团队为我治疗，我现在恐怕已经死了。你对我的恩情，我下辈子当牛做马都报答不完。”“小艾，你不用这么客气的……”顾泽听懂了这小心翼翼的回避，脸上露出一丝苦笑，但到底不舍得让她为难：“小艾，我把你当亲妹妹一样看待，你再这样总是谢来谢去的，可就太见外了。”疗养院里，听到顾泽这么说，秦小艾顿时松了一口气。顾泽是她难得的朋友，她真的不想让两个人的关系变得尴尬。语气轻快的又聊了半个小时，秦小艾正要结束通话，突然听到顾泽吞吞吐吐起来。“小艾，有一件事，我思前想后，觉得还是要和你说一下。”“什么？”“霍云琛，他今天找到我了。”秦小艾指尖一抖。“小艾？小艾你还好吗？”半天没听到声音，顾泽紧张的追问。“我没事。顾泽，你没告诉他我在哪儿吧？”再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，秦小艾发现自己的情绪并没有向想象中一样，产生什么太大的波动。曾经那差点让她尸骨无存的浓重爱恋，就好像是被关在了玻璃瓶子里了一样。明明就在心底，却仿佛离她又很远。“我当然不会说了！就连那个假墓碑，我都没有告诉他地址。”“那就好。让他知道我假死，肯定又要骂我是个骗子。”秦小艾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霍云琛在机场时对她的指控。“小艾，你有没有想过……”顾泽顿了顿，试探着问：“他知道你没死，或许会很开心？”秦小艾自嘲的一笑。“顾泽，这种白日梦，三年来我天天都在做。但我不可能一辈子都活在梦里，总要往前走。爱情这个东西，是最强求不得的，强行用婚姻把两个人绑在一块，也落不了好下场。只可惜，这些道理我到现在才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