页被咖啡渍晕染的资产负债表。
"2015年12月,陆氏集团海外注资..."江玉蓉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惊雷在此时劈开雨幕。
苏晚晚突然暴起,用墓碑边缘的碎花岗岩划破掌心。
鲜血滴在账本瞬间,那些模糊的数字突然渗出墨迹,像是无数条苏醒的毒蛇在纸面游走。
"您听说过苏家的血契吗?
"她将流血的手掌按在江玉蓉胸口,"拿了不该拿的,可是要百倍偿还。
"保镖们的对讲机突然爆出刺耳杂音,山道上传来引擎咆哮声。
五辆黑色奔驰G65碾过灌木丛,车头加装的防撞杠劈开暴雨,挡风玻璃后隐约可见西装革履的身影。
江玉蓉的嘴唇开始泛紫,她脖颈处浮现出暗红色指痕,与父亲遗体上的瘀青如出一辙。
苏晚晚弯腰捡起沾满泥浆的Versace太阳镜,在江玉蓉耳边轻语:"葬礼的香烛里,掺了爸爸书房的龙涎香呢。
"远光灯刺破雨帘时,苏晚晚己消失在山道尽头。
她湿透的丧服下摆掠过带刺的野蔷薇,掌心的伤口不断渗出鲜血,在暴雨中连成蜿蜒的红线,首指山脚下的城中村。
那里亮着"夜色"霓虹灯的破旧招牌下,纹身店玻璃门后,穿唐装的老者正摩挲着刻有衔尾蛇的罗盘。
他布满老年斑的手指突然按住疯狂转动的指针,混浊的眼珠映出监控屏幕。
浑身滴水的苏晚晚正将U盘插入读卡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