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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屋里的情形，她愣了一下："这是怎么了？
""妈？
"李建国愣住了。
母亲在省城工作，己经三年没回来了。
李母把保温桶放在床头，目光扫过王科长胸前的工牌："王科长是吧？
我是建国的母亲，也是省教育厅的调研员。
"王科长的表情瞬间变了。
"关于山区教学点撤并的问题，省里正在重新评估。
"李母语气平静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，"在调研报告完成之前，任何教学点都不能擅自搬迁。
""可是......"王科长还想说什么。
"王科长，"李母打断他，"我记得去年省里拨了一笔危房改造专项资金，专门用于改善山区教学点条件。
不知道这笔钱，县里是怎么使用的？
"王科长的额头渗出了汗珠："这个......我得回去查查......""不用查了。
"李母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，"这是资金使用明细。
县里把这笔钱用在了镇中心小学的扩建上，而像李家村这样的教学点，一分钱都没拿到。
"病房里鸦雀无声。
李建国震惊地看着母亲，他从来不知道这些。
"妈......"李母拍拍儿子的手，转向王科长："我希望县里能重新考虑李家村教学点的问题。
省里最近在推行乡村教育振兴计划，也许这是个机会。
"王科长连连点头："是是是，我这就回去向局长汇报。
"等王科长离开，李建国才回过神来："妈，你怎么来了？
""你受伤了，我能不来吗？
"李母叹了口气，打开保温桶，"给你熬了汤，趁热喝。
"小芳懂事地退到一旁。
李建国看着母亲鬓角的白发，突然想起二十年前，母亲也是这样坐在床边，照顾生病的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