梢掠过,东南方二十艘黑帆战船撕开雨幕,东厂幡旗猎猎作响。
"楚逍接旨——"蟒袍太监的尖嗓刺破雨夜,"私贩盐铁者,格杀勿论!
"裴砚初咬破了食指,血珠滚进青玉酒盏:"喝下去,解你中的软筋散。
"见楚逍抿唇抗拒,突然含住他指尖吮吸,"楚老板希望我嘴对嘴喂?
""疯子!
"楚逍甩手却被攥得更紧。
裴砚初夺过盐引密函晃了晃:"刘公公,这份大礼可还满意?
"弩箭破空而至的刹那,楚逍被拽入河底。
混沌中,裴砚初眼角泪痣泛起妖异的红,像深水中的鬼火。
八年前的画面突然闪现——临安码头暴雨如注,十西岁的他撞翻药碗,滚烫药汁泼在玄衣少年心口。
"对不住!
"小楚逍扯开对方衣襟,被狰狞的烫伤惊住。
那少年突然握住他手腕:"你眼睛...像琥珀里的火。
"水压刺痛耳膜的瞬间,楚逍抓破裴砚初后背,却被撬开牙关渡气。
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,他看清对方心口的旧疤——正是当年烫伤的形状!
"唔!
"楚逍屈膝顶向对方腹部,趁机浮出水面。
湿透的《漕运堪舆图》拍在裴砚初胸口:"想要茶引?
拿命来换!
"裴砚初低笑着撕碎图纸,背面人血绘制的盐运路线惊现眼前。
朱砂标记的三十个码头,正是楚逍追查的私盐窝点!
"楚老板可知,你方才摸我伤疤时..."染血的手指抚过他战栗的喉结,"我这里跳得比战鼓还急。
"东厂箭雨再度袭来,裴砚初突然掐着他脖子按进泥泞:"本座只要楚家三年漕运权。
"指尖在楚逍后背快速划写”东南巽位“,口中却道:"至于这个人...归我。
"楚逍在剧痛中暴起,假意挣扎着撞向芦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