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月光漏进水下银舱,雪亮的官锭堆里埋着具焦尸,腕间赫然系着楚家旧仆的铜牌。
裴砚初咳着血沫倚在银堆:"现在信了?
你八岁进楚家那年,我就开始......""编故事也要像样些。
"楚逍的匕首抵住他心口,"七年前你才多大?
""十五。
"裴砚初扯开衣襟,北斗纹身在烫伤疤下跳动,"够不够杀三个东厂掌刑千户?
"突然翻身将人压进银堆,"就像现在这样。
"官锭棱角硌着后背,楚逍的刀尖刺破对方皮肤:"找死?
""是教你认账。
"裴砚初抽出血淋淋的匕首,在银锭刻下楚逍生辰,"当年楚老爷收养你,用这笔银子打点了十二位言官。
"染血的手指划过他青筋暴起的手背,"现在,该物归原主了。
"baozha声从底舱传来,楚逍拽着人跃入江中。
裴砚初腕间透骨钉剐蹭他锁骨,突然发力将人推向快船:"走!
""你......"楚逍在浪涛中回头,看见裴砚初割开手腕。
血雾染红江面,东厂追兵的惨叫此起彼伏——那血里竟混着招鲨的引魂香!
三日后,楚逍踹开裴府密室。
北斗星图中央的青铜匣弹开,西十九颗鸽血红宝石滚落,每颗都刻着”逍“字。
底层绢帛墨迹斑驳:”明德元年冬,阿逍笑三次,存宝三颗。
“暗卫惊呼:"这是黑市拍卖会的压轴宝......""闭嘴!
"楚逍碾碎锦帛,红宝石迸裂处露出冰窖入口。
裴砚初安静地躺在冰棺里,腕间伤口泡着追魂香解药,掌心攥着半块霉变的馍馍。
冰棺刻痕刺入眼底——”初见那日,你予我热粥,我还你余生。
“楚逍的九连环扎进棺盖,却在撬动时触发机关。
留声螺滚落掌心,裴砚初虚弱的笑声溢出: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