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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闻洲把他挑好的人送到我面前,任我挑选。
我看见他眼底的光摇摇欲坠,手心里的血肉也是一片模糊,心里有种隐秘的快感。
但是还不够。
我和许言鹤受到的伤,他压根还不够!
所以我抬手指向一个人:
就他,他很像他。
不用我把话说全,他就明白我说的是像谁。
我以为他会发火,把我扔在医院里自生自灭,让我干脆去找许言鹤。
可他却讨好地笑了笑,勾唇的角度竟然有几分像许言鹤!
那就好,这是我特意为你找的。
你喜欢的话,能不能喝口粥医生说管子插多了不好,输液也毕竟不能补齐所有需要的营养……
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。
我抬起终于恢复些知觉的右手,打翻他端来的碗:
你装什么装!
粥体滚烫,他手背顿时红了一片!
可他的第一反应却是飞快用袖子擦掉我纱布上的粥,问过医生后,亲自为我重新包扎。
一层跌在一层之上,细致而体贴。
我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只是在他做完这一切后,有气无力地赶走了那个少年。
唯唯诺诺的,一点也不像许言鹤。
不知为何,他离开时,傅闻洲的眼睛骤然一亮。
更为殷勤地凑到我身边,问我想要什么。
我一定会满足你所有愿望!
我闭了闭眼。
我想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