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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闻洲带我回了我和许言鹤的家。
鞋脱在门口,光着脚把我扶进落了灰的地面。
傅大少爷明显没受过这样的折磨,还在尽量往躲灰的方向走。
我却顾不上管他,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往主卧里走去——
许言鹤曾经说过,给我准备了惊喜。
打开门,一只瘦小的狗冲我发出微弱的哀嚎。
我一愣。
黑白相间的小狗又喊了一声。
几天没吃饭,它饿坏了,把桌角都啃坏一条,如今终于见到人,跌跌撞撞朝我走来。
蹭了蹭我脚踝。
我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要逆流。
许言鹤被傅闻洲折磨至残的那天,跌跌撞撞地走出来,为了安慰我,想尽办法跟我聊天。
你现在身体太弱了,就算想要孩子,也毕竟不合适,我们可以先养一只狗,等到你慢慢慢慢——
他用两根手指环住我的手腕。
等长到我两根手指环不住的时候,我们想干什么都可以。
那时候,狗也长大了,能在出门的时候保护你……
他痛得出了满头的汗,骤然晕了过去。
就仿佛我们骤然被切断的未来。
看着我神色骤变,傅闻洲抿了抿唇,走上前抱起小狗,倾身到能与我平视:
给它起个名字吧。
许言鹤,我定定地开口,在傅闻洲沉寂的眼眸中开口道,就叫许言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