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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庭日，我没有去现场。
选择在实验室通过内部直播观看，这是我的决定。
不想亲眼看见那两张脸。
屏幕上，李春花和陈锋并排站在被告席，他们的眼神不再交汇，身体刻意保持距离。
被告人李春花，在明知ADR-3是国家级科研项目样本的情况下，仍恶意毁坏，造成直接经济损失三千万元......
李春花突然尖叫起来：
不是我一个人的错！她指向陈锋，是他说苏怡的东西不值钱，扔了还能腾地方！他说那些瓶子里装的就是普通药品！
陈锋脸色瞬间扭曲：你放屁！他怒吼，你这个扫把星！愚蠢的乡下泼妇！是你自己非要搬进来！是你自己要清理冰箱！
你闭嘴！李春花歇斯底里，要不是你说那女人好欺负，我能干这事你还说她没人撑腰，告不赢我们！
陈锋面目狰狞：你这个蠢货！谁知道你会把东西全扔了我只是让你收拾一下！
法官重重一敲法槌，整个法庭为之一静。
被告人！法官的声音如雷贯耳，你们在法庭上公然推卸责任，毫无悔改之意！
我看到陈锋低下了头，李春花却还在抽泣。
你们毁掉的不仅是财物，更是无数家庭的希望！法官继续道，你们的愚昧和贪婪，不值得任何同情！
法庭肃静。
被告人李春花，犯故意毁坏财物罪、教唆未成年人犯罪、妨害公务罪，并案处理其在逃的诈骗罪，数罪并罚，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，剥夺政治权利五年。
李春花的脸瞬间变得惨白，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。
被告人陈锋，犯包庇罪、诽谤罪、职务侵占罪，数罪并罚，判处有期徒刑五年。
陈锋双腿一软，直接跪在了地上。
民事赔偿部分，判决二人承担连带赔偿责任，赔偿项目直接经济损失三千万元，以及因临床试验延误造成的间接损失一千二百万元，共计四千二百万元。
四千二百万。
这个数字让整个法庭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。
李春花目光呆滞，嘴里反复念叨着：二十年......怎么会是二十年......
陈锋瘫坐在地上，双眼无神。
他要在牢里度过五年，而出狱后等待他的，是永远还不完的天价赔偿。
法院的强制执行令同步下达。
他们名下所有被查封的房产、存款、理财产品全部被划扣拍卖。
但即使倾家荡产，也只凑够了赔偿金的一个零头。
我关掉直播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。
我转身，重新戴上护目镜，将注意力集中在显微镜下的新世界。
ADR-3的新一批样本正在培养皿中缓慢生长，这才是真正值得我关注的事。